“你……”李星华好歹是个受过良好教养的女孩,硬生生忍住怒火,说:“好吧,你爱来不来。对了,还有一件事,上次在我寝室你是不是拿什么东西了?那是我很重要的收藏品,快还给我。”
老廖早已忘记,摸不着头脑:“拿你什么东西?不会是拿你贞操吧?”
“别胡说八道,我房间就是爸爸也没去过,那天你走后就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
老廖这才想起曾经偷了她的一条内裤,不过内裤又不值几个钱,用得着么,顿时面红耳赤,嘿嘿干笑:“这个嘛……你还想要回去啊?不如我买新的赔给你算了……”
“不行的,那是我初中毕业时最要好的同学送给我的纪念品,街上买的无法替代,她已经去美国了,我很想她,你一定要还给我。”
廖学兵倒是奇怪了:“用内裤当纪念品?你那同学男的女的?”
李星华这才觉两人说得驴头不对马嘴,回想确实少了一条内裤,原来就是被这淫棍拿走的,想像他拿那物不知会做出什么猥琐勾当,顿时脸也羞红了,心生一计,冷笑道:“你偷我的内裤,行径令人不齿,还有什么话要说的,限你十分钟之内马上赶到美术馆来,不然我就宣扬出去,看你在学校里还有没有立足之地。”
“啊?”老廖完全措手不及,过了半晌才硬撑着说:“不过你没有证据,凭空诬蔑一位正直善良的老师,有谁会相信?”
“一。凭我在学校的号召力和你的名声,看看别人相信你还是相信我?二,电话我已经进行了录音,你就看着办吧。”
廖学兵汗颜,低声道:“喂,你这么威胁我,大不了破罐子破摔好了,我也可以捏造很多有关于你地谣言。不如这样。你办你的画展,我写我的教案,咱们互不相欠,我也不找你追讨上次的欠债了。”
李星华见他一副惫懒模样,也没什么办法,“你先过来,关于欠债,我们可以再商量用什么的偿还。不然破罐子破摔谁怕你呀,只要宣扬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当老师?”
“好吧,我十分钟后赶到。”老廖挂了电话,这臭丫头,急着找老子过去当模特展览吗?听说学校要将她竖立为典型,所以画展办得很隆重,办公室里的同事也在讨论。
披了件外套走出门口,路上现很多旷课去看画展的学生。操场上依旧有人挂着“每周一星”的牌子在罚站,寒风中瑟瑟抖。眼神倔强而委屈,那是二年三班地学生张嘉伟,旁边有学生在恶意取笑,又叫又跳,大声骂着脏话。还不时拿树枝捅捅他。
邱大奇正好也赶去画展,路过此地,对别的学生的嬉闹无动于衷,说:“张嘉伟!知道错了吗?还是不肯承认你犯下的罪行吗?”
一个学生犯错误能叫做罪行吗?再说从邱大奇出来的话,十有八九都是欲加之罪。廖学兵看到那位学生清澈明亮却满含愤怒与孤独的眼睛,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自己。停下脚步,倒要瞧瞧邱大奇会玩出什么花样。
邱大奇气势汹汹,几乎把手指戳到张嘉伟的鼻子上:“你这个礼拜连续两次戳爆我地车胎,我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就是你尊师重道的方式吗?”
“不是我!你凭什么诬蔑我?”
邱大奇秉承他一贯的义正词严:“当场抓获还敢抵赖,而且还有那么多目击证人。”对旁边几个恶作剧的男生问道:“当时你们也在。对不对?哼!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才教得出你这样的孩子!真丢人,下个礼拜的每周一星。还是你!不想好好念书就给我滚蛋,神圣的校园不欢迎你这种垃圾。”
张嘉伟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青,终于冷冷地说:“对,就是我没错,等着瞧,你的破车还会继续遭殃地。”
“臭小子,我等着你!现在没空陪你玩,我先去参观画展,放学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不准逃跑,不然你就死定了。”邱大奇气呼呼的朝美术馆赶去。
待训导主任一走,那几名男生又嚣张地跳出来,为一个长得特别瘦,留着长头的男孩用力拍打张嘉伟的脑袋,用可恶的声调笑道:“怎么样?不听我地话现在吃到苦头了吧?这样好吗,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晚上我们约岳慧君出来,你当她的面骂她一句贱货,我们就不再整你。”
“办不到,慧君是我的好朋友。”
“好你妈逼!写情书给她,竟然被她拒绝了,老子好歹也是郁金香排名
前三的情圣,她算什么东西,真是贱无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