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宸朔轻挑了眉头反问:“本王当真有这么可怕?”
“不是可怕,是有一种慑人的威严冷冽让人不敢靠近。”危子墨自然不能说实话,毕竟他还是了解裴宸朔的。
裴宸朔神色微微愣住,危子墨说的没错,司慕染不在的时候他是冷的,对人也不会打开心扉。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有她在的每一天他都觉得很开心,很幸福。
“子墨,谢谢你这一段时间里为本王做的。”裴宸朔轻拍着危子墨的肩。
危子墨摆了摆手:“王爷不必如此客气,一则我们的目的相同,助你便是助我。再者,应是我感激王爷才是,王爷真诚对我,将我当做朋友,所以我很是珍惜感动。”
裴宸朔听危子墨一番心里话心中甚是感动,他们一同走过这么多的风雨,眼下已是无需再多的言语表达了。
太子府内,楚云扬被红药下了药已过了三天,这三日楚云扬可谓是丑态百出,那奇痒的感觉折磨的他痛不欲生。
当然楚云扬对外宣称得了急症,然而御医们却一个个的束手无策,这才贴出了皇榜,只是奇怪的是这皇榜一出竟然没有一个大夫来给太子看诊。
玄青这几日急的焦头烂额,他是楚云扬身边的贴身侍卫,可是出事那天他恰巧被楚云扬派去办别的事情了。
玄青听着房间内太子发脾气的声音,虽然跟了楚云扬这么久可是对于楚云扬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能医治太子的怪症。”有小斯跑了过来对着玄青道。
玄青双眼一亮,皇榜贴出了两天终于有人来了,玄青忙道:“赶紧请过来。”
那小斯应着匆忙去请人,却见靳霖领着他的侍从背了个药箱走了过来。
靳霖一声素白色的长袍,看见玄青微微执手一礼:“在下金林,听闻太子抱恙,我们是来为太子问诊的。”
玄青打量了他一眼忙伸手引路:“两位里面请。”说着推开了房门引他们进去。
靳霖进了房间,看见太子躺在床榻上左右翻滚,样子滑稽至极。他掩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玄青急忙开口:“麻烦金大夫给我们爷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靳霖装作严肃的样子点点头,走了过去,楚云扬只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这奇痒入骨,不在表面,那种感觉实在是难受至极。
坐在床榻前,伸手有模有样的为楚云扬把了脉,眉头微微一挑,玄青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把了一会脉,他才收回手:“太子不是得了急症,乃是被人下了一种名叫骨痒散的毒药。”
玄青早知道有人下毒,只是没有声张,见靳霖说出了缘由,玄青不由得问道:“那金大夫可能解毒?”
“自然可以。”靳霖说着递给一旁的侍从一个眼神,那侍从将一个瓷瓶交给了他。
靳霖拿过从中倒出了一颗药丸塞到了楚云扬的口中,楚云扬也不管吃下的是什么东西,只要能解这痒症那就好。
咽下药丸后,众人静静的等待着。不一会的功夫楚云扬就觉得那奇痒的感觉在慢慢的消失,猛地坐了起来,摸着自己脸上满是欣喜。
“殿下,你没事了?”玄青高兴的开了口。
楚云扬舒了舒筋骨,感觉那痒症一下子消了,心中大喜,侧头看了看靳霖:“好,很好。你们救了本宫,本宫自然有重赏。玄青,带他们到客房休息。”
玄青颌手:“是。”说着便引了靳霖去客房。
楚云扬下了床,伸展着自己的胳膊,这痛楚折磨了三天可是将他折磨坏了,如今好了楚云扬只觉得轻松自在。
玄青安顿好靳霖他们便回来复命,看见楚云扬无碍玄青总算松了一口气。
“殿下,要不要属下在去请御医给你好好脉?”玄青关心的问。
楚云扬摆摆手,脸上有些阴郁:“太医院那些个庸医,早晚本宫找个机会灭了他们。父皇没有起疑吧?”
玄青摇了摇头:“没有。皇上只是以为你得了普通的风寒,只是让你好好的休息。”
楚云扬满意的笑着点头:“去把香墨给我叫来。”
玄青的脸色一沉,欲言又止,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随即应道:“是。”说着便退出了房门。
出了房门,玄青轻叹一声。太子府内,楚云扬有妻妾数十人,其中最得宠的莫过于一个叫香墨的小妾。
玄青无声叹息,朝着香墨所居的汇香院而去。
楚云扬生病期间,府中的小妾妃子前来探视,一个个的都被楚云扬给骂走了。如今楚云扬病好,自然不能让这些人独守空房。
房间里,楚云扬已经让人备好了酒菜,不多时,一个身穿质地轻柔娟纱裙的女子盈盈而入,带着满室的清香绕鼻的醉人。
“殿下,殿下你没事了?”香墨看见楚云扬,娇柔的声音能掐得出水来一般。
楚云扬抬头,看了香墨一眼:“嗯。过来陪本宫喝一杯。”
香墨笑语盈盈的走过去坐下,端起桌上的酒杯,那眉眼如画婉约精致,五官玲珑剔透是难得的美人。
“妾身恭祝殿下福寿安康。”说着举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