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裴宸朔的话,危子墨却早已不在惊讶,跟在他身边这么久,他早已知道裴宸朔是个什么样的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这两句话用在他的身上毫不夸张。
“王爷认为是谁?”危子墨拧着眉头,心中一阵疑惑。
裴宸朔阴婺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彩,脸上很是阴鸷:“惠安公主。”他的声音很是随意,也极其肯定。
危子墨眉头一挑,有些不敢置信:“她对王爷你不是……”
轻撇了他一眼,裴宸朔冷笑:“当然,下毒的事她并不知情,而是有人借她之手来谋害我。”
深陷迷茫的危子墨这才明白过来:“惠安公主虽然任性了一些,但是看出她对王爷你倒是真心的。这几日寻找大夫的事情都是公主一手操办的,方才王爷说毒是公主下的,我倒真有些意外。”
冷锐的双眸微微眯起,裴宸朔沉思了片刻,心中也是有些疑惑:“是啊,如果惠安公主真是背后主谋那么就说明她的演技实在太高了,不过她的确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子墨,去查一查月姻堂。”
危子墨一愣,没有立即回答,可是却仿佛失了魂一样。
良久没有听见危子墨说话,裴宸朔眉头一拧,抬眼看着他失魂的站在那里,不禁开口:“子墨,你在想什么?”
听见裴宸朔的声音,危子墨晃回了神,仿佛想到了什么:“王爷,王爷觉得什么人才会称呼在下为子墨?”
“你这个问题问的着实奇怪,当然是亲近的人或是熟悉的人,怎么了?”裴宸朔不明白怎么危子墨突然问这个问题。
摸了摸下巴,危子墨皱着眉头:“这就奇怪了,王爷难道不觉得给王爷看病的那个老人有些奇怪吗?”
裴宸朔想起司慕染离去的时的背影,心中隐隐作痛:“怎么这么说?”他的心底突然涌起一些期许,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抓住一般。
危子墨没有隐瞒,将自己的疑虑说了出来:“方才她为王爷看诊的时候开完药方让在下去煎药,唤的便是子墨,那种感觉好似她与我很是熟悉一样,刚才王爷这么一叫就更加让我觉得奇怪了。”
裴宸朔眉头微微一挑,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觉:“真的吗?其实不瞒你说,我醒来的时候看见她在我的床榻前痛哭,似是很是悲伤委屈一样。我也总有一种感觉,感觉她特别的亲近和熟悉。”
说着他的脑海又想起司慕染那痛哭的表情,还有那似曾相识的熟悉感,那种感觉很是奇妙,说不出道不明。
危子墨双眼一亮,怔在原地,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觉得太过于诡异。裴宸朔摇了摇头揉了揉额角:“我会派人留意着她,子墨,你先去调查月姻堂的事情。”
危子墨回神:“是,我这就去。”
天玄打猎回来后没有看见司慕染,在村民的口中得知她去了镇长,便一直在村子口等着。司慕染看见他站在那里很是诧异,天玄迎上去,眼神里满是关心:“你回来了。”
看着出现的天玄,司慕染微微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今天打了一些猎物,想给你加餐,我们走吧。”说着去扶司慕染向前走去。
正好有村民走过来,询问他们去了哪里,那村长实在是太高兴了,便将司慕染医治好裴宸朔的事说了出来。听到的人无不欢呼雀跃,唯独天玄的脸色有些惨白。
“你去给他看病了?”天玄低着头声音有些暗哑,似乎还有些气愤。
“买七星露的钱是他付的,我不想欠别人什么,所以……”司慕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编一个这样的慌来骗天玄,她去医治裴宸朔的真实目的,她自己最是清楚不过。
“是吗?”天玄的声音淡淡的有些玩味,听不出悲喜,却让司慕染的心有些慌乱。
“以后你出去要告诉我,否则我会担心的。”天玄转身关切的目光看着她,声音之中有些淡淡的强势。
“我知道了。”司慕染低着头错过天玄的目光。
天玄低着头,眸子一闪而过的异色,随即转移了话题:“我见这个村子有很多孩子,但是他们却不能去学堂读书,所以我想在这里建一所学堂,你觉得怎么样?”
听着天玄的话,司慕染有些吃惊,没想到天玄他想的这周到。这慈孝村虽然属于新安镇但是离永寿镇最近,只是这附近最近的学堂在永寿镇上,因此村里许多大龄的孩子都没有读书识字。
“这个想法很好,莫白你想的真周到。”司慕染微微一笑极是赞同。
“到时候就由你来教孩子们读书写字,他们经过你的栽培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天玄知道司慕染心善,他提出修建学堂也是为了让她开心。
司慕染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如果真能为孩子上课她也是乐意的,因此她也就没有反驳。
天玄和司慕染商量好后,便将想法告诉了村长及村民,听过天玄的意见,大家都很赞同,这修建学堂的事便敲定了。
永寿镇上的富豪们听闻裴宸朔大病初愈都纷纷赶来巴结送礼,当然基本都被江枫挡在了外面。
这日,裴宸朔正欲外出,却看见江枫和永寿镇上一家药材商周旋,裴宸朔走进听那药材商正一脸谄媚:“大人,这就是鄙人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江枫这几日挡访客挡的有些头晕,仍旧还是笑着拒绝:“孙员外,你的好意我替我们家王爷领受了,只是这补品太过于贵重请恕我不能接受。”
孙员外还是不依不饶:“大人,这焚天金虽然贵重但是对身体极好,这也是小人的心意。以感谢王爷对我们永寿镇的青睐。”
裴宸朔轻轻拧眉,走了过来:“江枫,东西收下,让账房拨一千两银子给孙员外,这焚天金就当本王买下了。”说完,裴宸朔头也不回的离去。
那孙员外一惊一愣的呆在原地,江枫收了盒子:“孙员外跟我来吧。”
孙员外的脸上难看极了,本来是拍马屁来着怎想到成了来这里卖药来了。孙员外轻叹一声,这贤王果然配得上这个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