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脱一呆,看见拉里在说话的这一瞬间,挥舞着手里的长弓,用弓弦生生勒毙一名敌军,不由大吼一声,策马又冲了上去。
吕大兵的眼睛盯着对面的吕照庭,身后一千骑兵如同一柄利刃,沿途将妄图阻截的敌骑一一斩落马下,“杀死吕照庭,敌军自溃!”
随着吕大兵这最后一千骑兵的投入,形式开始呈现一面倒,如果不是还有数千骑兵将赶到战场支援这一信念支撑,吕部早就崩溃了,打到现在,五千吕部骑兵已损失过半了。
康庄,田新宇盯着蜂涌而来的对方,心如止水,“蝎子炮,轰!”
轰的一声响,数十台蝎子炮一齐威,手掌大小的石片旋转着飞出,瞬间将前方的天空填满,高速旋转的石片或许不能致命,但却是密集打击的最佳武器。
前方道路上乱成一团,士兵,马匹纷纷坠地。
田部仅带了两床八牛弩,实在是因为八牛弩过于沉重了,虽然定州已实现了八牛弩的制式装备,可以拆卸组装,但全铁铸造的八牛弩对于急着赶路的他们仍然不易携带。两台八牛弩每一次射都是八支弩箭,在这样作战扇面比较窄的战场之上,八支弩箭一字排开,几乎将所有的进攻面都封堵住,对面的敌人成片成团的涌上来,根本勿需瞄准,只需将箭射出去,便能将对面的骑兵串成糖葫芦。即便是狂奔而来的战马,挨了八牛弩一箭之后,也会被巨大的冲击力打得倒仰翻滚。
只是八牛弩的射速面对着疯狂涌来的骑兵,射速还是太慢,那怕弩兵们已是超水平挥了自己的能力,仍然不能阻止敌人一步步接近。
吕逢春脸色阴沉,功亏一篑,对方仍是成功地在自己的前方建立起了阻截阵地,此时,他已经搞清楚了对方的部队来自那里。居然是鸭子口的田新宇部,那么,郭全是怎么占领鸭子口的,如果是对方主动放弃,那么郭全为什么没有通报?否则田新宇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郭全的军报不是说对方已经溃散了么,他不是击杀了对方近两千士兵么,我呸,田新宇中拢共只有五千人,被他击杀了两千人,这里还有这么多,莫非是还魂了么?隐隐之中,吕逢春觉得自己又被坑了。
“命令第四翼下马,自两侧进攻。”吕逢春道,两边地形崎岖,骑兵无法作战,但让骑兵下马变身步兵,却是可以轻而易举地攻上去,两侧以步卒进攻,中间以骑兵猛冲,不住拿不下这块阵地,只要攻破对方的军阵,消灭对方那便是反掌之间的事情。
看着从两侧涌来的敌人,田新宇提起了自己的丈八蛇矛,喝道:“亲卫,随我出阵杀敌。”只带了两百余人,田新宇冲出了车阵,向着侧方敌人起了反冲锋。
田新宇的猝然出击显然出乎对手的预料,没人会想到在绝对的劣势这下,对方居然还敢出阵作战,没有心理准备便代表着惊惶失措,田新宇挺着丈八蛇矛,领着自己的二百亲卫,一路杀将出来,将一侧敌人杀得鬼哭狼嚎,狼狈退了下去。田新宇也不追赶,眼见敌人退去,他便返回了阵地。只是出去的两百人,回来时却少了三四十个。
吕逢春看着退回来的士兵,脸色铁青,也不二话,提刀便斩了带队进攻的一名校官,血淋淋的脑袋被吕逢春踩在脚下,钢刀之上鲜血啪啪地滴着,吕逢春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之中飘来:“继续进攻,后退一步者,斩,全军后退,斩最高指挥官,依次执行。冲锋!”
刚刚的指挥官瞬间便身分离,士兵们一声喊,在新的指挥官的带领下,再一次亡命地向前冲击。
却月阵前,人马尸体渐渐垒高。
小耳河,吕大兵民吕照庭最后的部队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杀!”吼叫声震耳欲聋。
吕大兵手里的点钢枪倏起倏落,将来骑一一挑落马下,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吕照庭以及代表着吕照庭的那一杆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