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个平方,四面封闭的一间房子内,空dàngdàng的一无所有,连窗户都没有一个,壁上一盏油灯闪着幽幽的光芒,曾逸凡倚着墙角坐在地下,冰冷的地面此时远远比不上心里头的寒冷,郭全策划周密,显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很早就在打这个注意了,此时他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手下除了郭全外的另外四名大将能坚持不降,如此一来,郭全无法收拢另外的四万大军,事情便还有可为,如果……曾逸凡不敢想下去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房间里不见天日,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在曾逸凡的感觉之上,却好像是过了一百年。
梁翼,周叔闻二人决定跟着郭全一齐投降定州,但另外两人成化,姚清泉却不愿意背叛曾氏,郭全也毫不客气,从二人身上夺了印信,先派人去召此两人麾下的中高级军官上山,以行you捕,同时让梁翼,周叔闻二人调动本部兵马,突然将成化与姚清泉二人的部队包围于山下营中,群龙无,营中只剩下了一些低级军官与士兵,哪里还有丝毫斗志,而且这些人也糊里糊涂,昨天还是友军,怎么今天就拔刀相向呢,一经喊话,立即便放下了武器。
在梁翼与周叔闻二人收编整顿成化与姚清泉二人麾下士兵之时,所有军中的曾氏子弟都被以曾逸凡的名义召上了山。
曾充做在房中,看着堂下坐着的近百名曾氏子弟,这些人在军中虽然没有直接的兵权,但却有着实际的权力,要么是监军,要么便是总管后勤,军法等要职的人员,有好几个算起来还是自己的长辈。
“曾充,你有什么资格坐在上面?”一位中年人踏进房门,看着高高盘踞在主位之上的曾充,喝斥道。
曾充冷冷一笑,“十三叔,你不要忘了,这里是白马山,是凤离营镇守所在,曾充虽然不才,但也是凤离营郭大将军麾下四将之一,今天好心好意请大家来做客,吃上一顿好的,喝上一顿好的,十三叔不领情也便罢了,还对我喝来斥去,未免太让人心寒了吧!”站了起来,手一摆,道:“各位叔伯兄弟,请坐,请坐!”
被称为十三叔的中年人被曾充喝得一楞,转头看着其它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落座,也只能恨恨地瞅了一眼曾充,气哼哼地坐到了下的第一排之上。
“少帅呢?上山后怎么没有看见少帅?”
曾充拍拍手,身后一扇门霍地打开,一名亲兵捧着一个木盘走了进来,躬身将木盘放在曾充面前,退后了一步。
曾充瞅了一眼台下众人,伸手拉去盘子上的布,众人出一声惊叫,那是曾氏的虎符,代表着曾氏家族的最高权力。
“少帅在那里?”十三叔一下子跳了起来。
曾充安坐不动,左手抚o着那尊虎符,一字一顿地道:“从今天起,我才是曾氏的族长,少帅他已将这虎符交给我,他觉得自己之才不堪,将偌大的曾氏一族带到了如今危如累卵的地步,随时都有覆亡之险,所以决定不再担任族长之位,而将族长之位交于了我。”
“你放屁!”不仅是十三叔,台下不少人都大声喝骂起来,“你曾充是什么料子,外人不知,我们还能不知,一个大草包而已,你算是什么东西?少帅在那里?”
曾充脸上抽搐了几下,“少帅不会来见你们的。”
“你造反了么?你把少帅怎么样了?”十三叔蓦地想起先前曾充所说的话,这里是白马山,这里是凤离营的地盘,脸sè唰地白了,失控般的大叫起来:“凤离营造反了,他们杀了少帅!”
房中登时炸了窝。
呛呛拔刀之声不绝,“冲出去,杀了他们,杀了曾充,杀了郭全,救出少帅!”有人振臂大呼道。
一些人冲向房门,另几个包括十三叔却冲向了曾充。
看到十三叔气势汹汹,曾充脸sè不由一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十三叔一手便抓向那个虎符。
哧的一声响,一柄刀自空中闪现,只是一刀,十三叔伸手虎符的手便血淋淋地给斩了下来,啪的一声掉在大案之上一盘凤爪之中,鲜血狂喷而出,十三叔惨叫着向后便倒,疼得险些昏了过去。却是站在曾充身后的那名士兵动的手。
“曾将军,当断不断,后患无穷,此时正是你立威的时候。”那士兵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