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时分,宁州港繁华的景象终于安静了下来,一天的忙碌终于结束,码头之上,大部分的人都已离去,只余下三三两两的船员们或上或下,不少船只之上已挂上了灯笼,喧嚣了一天的港口在夜色之中渐渐沉睡。
便在这安静之中,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自远处传来,愈来愈近,尚逗留在码头之上的少数人惊愕地抬起头来,看着一队骑兵迅速驰来,而在骑兵身后,两排全副武圌装的士兵一路小跑着,目标正是码头。
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人们在心里头揣泽着,这些日子以来,时常会抓获一些探子,刺客,莫非今天又出了什么状况?
但很快,人们便现不对了,因为他们看到驻守宁州的大将田丰居然亲自出现了,而且在田丰的身后,定州的将领云集,粗圌粗一看,众人更是惊讶,几乎所有在宁州的高级官圌员都出现在了这里。
一定是有什么重要人物到宁州来了。这么大阵势,更共众人猜测的目标便屈指可数了。
不多时,宁登总督李思之的到来,更让众人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士兵们迅速地开始肃圌清码头上的闲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警备森严,水上更是有几艘军舰居然起锚而起,船上灯火通明,一台台投石机,八牛弩居然是蓄势待,而他们对准的目标居然是附近的船只,水兵们则持刀而立,显然也是在警卫。
“这么大阵势,莫非是摄政王亲临宁州?”虽然不能靠近,但停靠在码头之上的船只上,仍有不少胆大的船只将头从船舱之中探出来,打量着码头。
远处,一艘五千衙战舰灯火通明地从远方向这里驶来,看到这艘战舰,码头之上两艘军舰立刻便迎了上去。
码头之让,田丰,李思之等人都翻身下马,静候在码头之上。
盏茶功夫之后,五千杵战舰缓缓驶近,靠上了码头。众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军舰的甲板。封闭的舱门打开,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先出现在舱门口,打量了l下四周,显得有些吃惊,转身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后,便方刻侧身让开了道路。
清风一袭白衣,身披斗蓬,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长时间坐在船上颠簸,使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看着码头之上云集的各路官圌员,脸上微显异容,不豫之色一闪而过。身边的夏雪搀扶着她,顺着宽大的跳板走下军舰。
“清风怎敢劳动李总督,田大将军亲来迎接,这不是要折杀我么?”清风微笑着向李思之与田丰两人欠身施礼。
李思之微微一笑,道:“清风院长客气了,既然得知院长要来宁州,我等怎能不来迎接?”
如果按照清风在定州的地位,的确在排在李思之与田丰等人之上,远在尚海波任辅之时,清风就是当时的定州三驾马车之一,现在尚海波已去,路一鸣远不如尚海波强圌势,而燕南飞与骆道明二人是后来之人,资历之上远不如清风,真要排个座次的话,那说清风是定州的三号人物,甚至是二号人物都是可以的。
清风地位虽高,但却也只限于少部人知道,看到宁州军政圌要员兴师动众地迎接的是一个女子,倒是让附近船只上看热闹的船员们奇怪起来,少不得晚上躺在床圌上,要猜测议论一番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人氏,居然地位如此之高?
李思之,田丰之后,定州军政两级官圌员——上前见礼,而在田丰之后,便是凤离师的主将郭全了,今天,他也从富春赶了过来,郭全尚在曾军中之时,曾与定州监察院有过多次合作,与监察院不少高级官圌员都认识,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关于清风的传闻,但见到本人,这倒还是第一次。对于这位传圌奇女子,郭全也是在辽沈战役战束之后,再有了一些更多的了解,美貌如花,聪明绝顶,睿智过人,是主公的左膀右臂,为定州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便是郭全对清风的一个大致映象。
今天也是为了专门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奇女子,郭全才特地从富春赶到宁州来。
“久闻院长赫赫威名,今曰终得一睹真容,幸甚幸甚!”郭全抱拳一揖。
虽然没有见过郭全,但清风一扫眼之间,从对方所处地位,外形及着装,便猜到了对面是谁,微笑道:“辽沈之战,郭将jun居功甚伟,如没有郭将jun,辽沈绝无可能如此快便结束战争。”
“院长过奖了,末将只是一个引子,关键还在于我定州jun的强大!”郭全笑道。“末将在曾氏起事之初,一直便得到监察院的大力支持,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要物有事,末将这里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