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啜着茶,清风道:“夏雪,通知地方驻地,加派人手,以野人滩为起点,向平州方向延伸一百里,给我仔细搜查,一个可疑的人也不要放过,特别是有车,船等物事,更是要检查仔细了,让监察院在勃州的分部协办这件事情,便是莱河之上,我们自己的船只,也要检查。”
“是!”
远处传来一声欢呼,清风霍地抬起头来。“找到了,找到了!”有人在大叫道,跟着便有人挥动铁锨,用力地挖掘起来,盏茶功夫,数十米士兵便拖着一些东西奔到了清风这里,丢到地上,却是一个个羊皮口袋样的东西。
韩勇低声道:“小垩姐,您所料不错,这些口袋都是用羊皮缝制的,充上气,十数个这样的口袋便可以载数人过河,而在那边,还埋着十数根大木,很显然,袁方是将这些羊皮口袋充上气之后,拖下水去绑在神威大炮之上,再加上那些木料增加浮力,再拴上绳索,不需要多大力量便可以将神威大炮从河里拖上来。”
清风看着这些羊皮口袋,脸上神情变幻不定,“韩勇,将这些口袋充上气,再加上那些横木,你们去试试,能不能将船尾的那门神威大炮拉起来。”
“是!”韩勇将数十个羊皮口袋拖到一边,特勤们围成一圈,鼓足了腮帮子往里吹着气,直到一个个羊皮口袋都鼓鼓囊囊才停下来
紧接着数十名士兵便将这些口袋之上拴上重物,随着士兵沉入水底,将这些羊皮口袋绑在神威大炮的炮身之上,再将那些大木横七竖八地绑好,那神威大炮已是微微地脱离地河底。拴上绳子,岸上只用了十数名士兵,一声喊,扯动绳索,那神威大炮已是颤颤巍巍地慢慢地向上升起。
一顿饭功夫,沉入江底的这门神威大炮便摆在了清风的面前,看着尚在滴水的神威大炮,那名水师军官脸上的汗水啪啪挞地滴了下来。
清风扫了他一眼,“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滚回去告诉郑之强,因为他的疏忽,很有可能给定州军带来极大的损失。”
“他们将大炮弄上岸来,但是是怎么弄走的?”韩勇仍是有些不解。
“用车拖走的。”韩人杰在一边道。“你再带人仔细搜索,神威大炮如此之重,车辙之印必然会很深,即便他们一路走一路掩饰这些印痕,但却无法完全将印迹遮掩,那怕他们就是用土填,新填上的土与以前的土也不一样,完全能够分辩出来。”
“找到了这些痕迹,便找到了他们逃跑的方向,拖着这样一门重炮,他们走不了多远,估计应当是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等风头过后再想办法将炮弄走。”清风道,“仔细去搜查,一寸一寸地给我查。”
韩勇立即带领着监察院的特勤们开始忙碌,一大群人躬着腰,有的甚至趴在地上,仔细地探查着蛛丝马迹。
清风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韩人杰在一边道:“小垩姐其实不必太过于担心,别说这门大炮他们不大可能弄走,即便弄走了又能怎样?难不成短时间内,他们洛阳就能仿制出来,我们定州为了这玩意儿,可是辛苦了多少年啊,投入的金银不可计数。”
清风摇摇头,“我不是在想神威大炮,大炮丢了就丢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正如你所说的,他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仿制出来,我在意的是袁方,这是一个好机会,抓住袁方,才是我想要的。”
韩人杰楞了一会儿,“小垩姐,不是我泼冷水,袁方此人机警无比,本身武功又高强之极,不是我妄自菲薄,对上他,我委实没有胜算,如果钟静还在,那就好了!也只有钟静才能稳稳地压过他一头,可惜钟静这丫头一时想不开,自废武功,可惜了!”
清风断然道:“没有什么可惜不可惜的,静儿有自己的想法,我从来没有怪过她!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幸福。其实,我挺羡慕她的。”
韩人杰一楞,闭上了嘴马,他不想再就这个问题说下去,清风也同样如此,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半晌,韩人杰突然道:“小垩姐,李氏那边出了问题,李文被贬了。过山风也被剥夺了军权!”
清风闭上眼睛,半晌才道:“霁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然瞒着我与李氏宗老勾结,也不想想将军何等人物,这等小伎俩焉能瞒过将军?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管她的事了。”
“但是安民公子?”
清风长叹一口气:“安民自有安民的去处,想必此时将军已经有了主意,事已至此,只怕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霁月犯了将军的忌,我只怕霁月再做出什么蠢事来,那才是无法收拾了。”
“小垩姐,那是不是要警告一下霁月夫人,让霁月夫人稍安勿燥?其实一切有小垩姐,霁月夫人大可不必如此心急,日子还长着呢!”
清风沉默半晌,“只怕她现在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了。她对我的不满一天天在加深。”
韩人杰低下头,这是一个死结,无法开解。
“找到踪迹了!”远处,韩勇从地上一跃而起,“小垩姐,找到了!”他欢呼道,一边指挥着士兵顺着他现的痕迹一路向前,士兵们小心地扫开一层浮土,在清风的面前,一条清晰的深深的车辙延伸向远方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