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丢的两个球,还是比赛打到最后有所松懈,才被齐王队扳回来的。
回到营帐中,队员们都有些沉默,看来辽国宫廷队的超强实力,对他们震撼很大。
无形中,队员们将自己看成齐王队,然后与宫廷队相比,现对方全方位占优势,无论是技术、速度、力量、传递还是shè门的准度,辽国宫廷队都全面占优,让人看不到取胜的希望……
陈恪走进来,队员们赶紧起立,但脸上的表情都很僵硬。
“不是说,要击败他们,成为天下第一么?”陈恪环视一圈,笑道:“看了场练习赛,就吓成这样了?”
队员们低下头。
“说话呀!”陈恪提高声调道:“李忠你别说,我让他们说。”
“我们不是害怕,就算大人让我们去死,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队员们才抬起头来,望着陈恪道:“我们是担心输了球,误了大人的大事。”
“这不还是害怕……”陈恪[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暖洋洋的,这帮跟他从山里走出来的‘光头蛮子’,是真把他当成天来看待的。
“不一样的……”队员们小声道。
“好了!不要去瞎寻思了,那不是你们擅长的。”陈恪露出笑容,他沉声道:“从现在起,排除一切杂念,心里只想一件事,就是一定要赢下这场球!”
“喏!”队员们哄然应诺。单纯的人有单纯的好处,他们不会去胡思乱想,也就不会被负面情绪扰乱了行动。
“还是那句话,从战略上藐视对手,从战术上重视对手。”陈恪这才进入正题道:“为什么让你们去看这场球,不是让你们受刺激的,而是要看看,对方到底强在哪里,又有什么弱点。”顿一下道:“你们都看仔细了么?”
“看仔细了。”众人轰然应道。
“那说说吧。”陈恪道。
众人却笑。他们心里是有些看法,但实在不会表达。
“算了,一帮笨蛋,还是我说吧。”陈恪笑骂一声道:“先我们要知道,对方强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这么强?其实的是因为斡鲁朶兵制的原因,使辽主可以从近十万jīng锐部队中,挑选出最好的球手,再配以全国最好的马匹。又长时间在一起打球。再不强的话,就没天理了。”这就跟后世的八一体工队一个道理。
“跟这样的球队比赛,你哪方面都占不到便宜。往往会感到气馁。没丢球前还能强撑,但在丢一球后,便产生这下输定了的想法。然后就失去斗志,惨遭屠杀。”陈恪沉声道:“所以我要求你们的第一点,就是忘掉比分,不管领先还是落后,不管领先多少,落后多少,统统都不要往心里去!只想着,我要打好眼前的一球!听见了么?”
“喏!”队员们哄然应道。
“再者,我们也有强过他们的地方。他们也不是无懈可击。”陈恪接着道:
“只要我们扬长避短,击敌之短,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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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天半时间,辽国宫廷队又打了四场马球赛,陈恪跟着看了两场,便确定了自己的第一个判断:
辽国宫廷队的第一个缺点,就与当世其他球队一样。也是没有任何训练。说好听点,是以赛代练,说难听点,就是野路子。只不过打得年岁久了,且又是军队出身。自然产生了配合和战术。
但这种自然而然的战术配合,比起后世那些jīng心设计过、且经过实践优选出来的战术。还是太粗糙,并不能起到决定xìng作用。
陈恪虽然上辈子也没打过马球,但他现足球战术在马球场上同样适用。什么快攻战术、阵地进攻、防守反击,只要经过演练,就能挥很强的威力。这也是他的球队能屡屡以弱胜强的法宝。
接下来的时间,队员们夜里听陈恪讲解战术,白天演练战术,还做好了各种情况下的预案,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三天后。
这rì,天公作美,万里无云,广袤平坦的草原上,挤满了前来看热闹的契丹王公百官、贵戚男女。zhōng yāng的马球场,今早被特意重新平整过,白灰划线、红旗插角。为了便于观看,契丹人还在球场周围,搭起了简易的多层看台,让陈恪产生恍若隔世之感。
辰时不到,球场周围便涌来了七八千人,端的是水泄不通。加上不远处的草坡上也挤满了人,前来观战的人数,怕是已过万人。
距离开赛还有一瞬,双方各自球场占据一边,宋朝使团这里,侍卫们正在检查球手和战马的皮甲、护具是否佩戴妥善。陈恪则利用这最后的时间,在对他的队员大声道:“要保持人马的兴奋,但头脑必须保持冷静,你们都是猎户出身,回想和猛兽搏斗时的状态,对,就要进入那种状态!准备上场吧!”
陈恪伸出手。
队正陈忠伸出手、副队陈诚伸出手,正锋陈廉伸出手、中锋陈猛伸出手、中卫陈信伸出手、边卫陈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