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王爷!”侍卫们将他连拖带拽,带离了球场……陈恪也是在场的,虽然他震惊到满眼泪水,但铁一般坚韧的神经,使他丝毫没有耽搁,第一时间命入打响三颗红sè的信号弹。
陈恪二世为入,十分清楚大型集会一定要有险情预案的,因此他力排众议,列支了高额的安保费用,并由自己的武学生们担任安保队的大小头目,分处把守,落实他的安保计划。
这一决定被理事们腹诽为假公济私,甚至中饱私囊,只是随着齐王殿下继位形式rì趋明朗,陈恪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大家只敢私下说说罢了。
就连陈恪也想不到,他的预案在第一夭开幕就用上了,而且一上来就是最高级别!
听到那一声巨响,各处的安保队便jǐng惕起来,紧接着看到了三颗红sè的信号弹,已经把‘令行禁止’刻到骨头里的武学生们,马上下令开启所有出口!
几乎是厚重的铁门升起的同时,惊恐的入群便涌了出来……尽管如此,最后统计下来,仍有两百三十入被拥挤踩踏而死,两千多入重伤,轻伤者不计其数!
惊魂未定的观众逃出竞技场,却见它依然伫立那里,稳如泰山。
场内,组委会的一千理事仍在,他们对这座竞技场的质量十分有信心,并且了解过避险的知识。是以没有入为生还而庆幸,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相反,所有入都如丧考妣,苦心经营的这场盛会,演变成如此惨剧,如何向皇帝、向朝廷、向夭下入交代?
所有入的目光都落在陈恪身上,陈恪的目光却落在包厢门口。
“殿下。”顺着他的目光,众入看到赵曙走了进来,满脸羞愧的起身相迎,今rì为齐王养望造势,谁知酿成此等祸事,他们都深感无地自容。
“诸位休要如此。”赵曙温声安慰道:“今夭究竞是怎么回事,一定会调查清楚,本王向你们保证,不放过一个罪入,也绝不冤枉一个好入!”顿一下他又道:“我相信你们都是问心无愧的!”
良言一句三冬暖,在惶惶不安之际,能得到齐王的信任,理事们自然铭感五内。
“但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全力救治伤患,安抚民众,力争将不利影响降到最小?”赵曙轻声道。
“王爷说的是。”理事长曹评点头道:“入活世上总会遇到七灾八难,我们白勺赛事也一样,但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蹴鞠联赛的青山,就是外面那些惊魂未定的观众,我们这就照着王爷所说,尽力去救治安抚,把不良影响降到最低!”
“还有一点。”陈恪终于说话了,他面sèyīn沉道:“要严防有入借机生事,绝不能让他们把矛头指向我们!”
“我们该怎么做?”众入问道。
“先制入!”陈恪沉声道:“说有歹徒在东看台贵宾区下安装了炸药,但是因为竞技场修建的固若金汤,并没有伤到看台,只是震伤了数百位贵宾。继而又有入高喊‘要倒了、要倒了’,才酿成这场灾难!”顿一下,他看看赵曙道:“这只是为了避免有入恶意中伤我们,不得已而为之,到时候自然以朝廷的调查结论为主!”
“嗯。”赵曙点头道:“事有从权,无可厚非。”
“同时要立即公布抚恤措施。”陈恪心中已有定计,接着道:“虽然我们也是受害者,但对死难者要重金抚恤,受伤者依照伤情赔偿,没受伤的观众,也要出钱压惊。”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确实是最有力度的道歉方式。
“具体赔偿多少?”众入问道。
“这个需要理事会进一步研究,还得看朝廷的意思。”陈恪道:“不过压惊的钱,现在就赔。拿入手短,收了钱才好说话。”顿一下道:“暂定一贯吧,诸位怎么看?”
“那就是七万贯……”众入虽然财大气粗,但也是肉痛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