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眼中滴出的泪，司妙雨面上一副淡雅幽若的神色，眸色却渐趋沉冷。

看这样子，一定是楚濂给小小委屈受了，否则她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思及此，她决定收回先前对楚濂的种种评断。还以为他终于认清了婚姻的本质，想学着做一个好男人了。谁成想，这一切不过都是她的空想。而他根本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可恶，早知道，她当初就该坚决反对他们的事，起码也要让小小真正了解了他这个人后才考虑要不要嫁给他。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遗憾懊悔了。

随着凌小小脸上的泪痕越来越深，病房里的气氛也渐渐变得凝重冷肃起来。

司妙雨一语不发，任由凌小小将满腔的怒愤与委屈都发泄出来。

半晌之后，许是哭累了，又许是哭干了眼泪，凌小小停止了抽泣，用袖口胡乱擦着脸上的泪痕。末了，红着眼睛对司妙雨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

“对不起，我一哭就停不下来！”

也许是哭过的原因，她现在倒是觉得好受了许多，仿佛堵在心口多时的沉重也随着眼泪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关系~”

司妙雨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

“难过的时候，我也喜欢用哭来宣泄一下，这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经她这么巧妙地一化解，凌小小也不再像刚刚那么尴尬，沉闷多天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浅浅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