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了,莫非老夫活得不耐烦了,非跑到军营里来耍你们这些兵大爷?”老道士见大牛不相信自己,竖起眉毛,反问
周大牛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命人取来温水,将两、三粒弹药化开,当着老道士的面涂在了一名伤号身上几乎是立竿见影,血肉模糊的地方立刻变得干燥原本哭丧着脸的伤号也展开了眉头,扭过头来问周将军大伙什么时候乘船出
“等落在后边的弟兄们都跟上来就走,估计不会太久”周大牛是个随和的上司,笑着答复转过身,又继续向老道士探询,“这药男女都能用么?还是光能给爷们用?”
“莫非军中还有女人不成?”老道士笑着追问,“也是,你家将军是有冠军之名,爱好想必也和冠军侯差不多!”
冠军侯霍去病的故事几乎为每个行伍男人的梦想据说他当年北征匈奴时,白天提刀和敌人厮杀,晚上便在军帐里和女人肉搏,把种子从长安城脚下一直撒到狼居胥顶峰所以虽然肚子里的书本有限,周大牛也知道老道士说的不是什么好话,登时冷了脸,训斥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只说能不能给女人用便是了反正诊金和药费一文钱不会少你的!”
“看来你家将军蛮得军心地么!”老道士嬉皮笑脸,根本没把周大牛的怒火当回事儿,“这药男人女人都能治,我还有很多治疗刀伤、箭伤、卸甲风的秘方,也可以献于你家将军但你家将军得付我足够的诊金,否则我绝不会告诉你!”
“我先把这药送上去,然后再听你卖药!”周大牛耸了耸肩膀,快速跑进了内堂他对老道士的印象不佳,但能看出来对方手底下着实有些本领因此也不隐瞒,把问药的过程、施药的结果和老道士的要求毫无遗漏地汇报给了李旭
“此人恐怕是专程而来的!”李旭略一沉吟,便想现了其中疑点中原人很少骑马,所以寻常郎中很少会专门为磨伤研究药物他在塞外时倒听说很多部落里都有各自治疗马上伤病的偏方,但那属于部落的机密,寻常人很难探听得到
“我也觉着奇怪,但老骗子的药的确见效!”周大牛见主帅对道士的身份生疑,立刻把老者的身份降成了骗子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药效好就行你去把这个方子和他说的其他几个方子买下来,价钱随便他讲!”毕竟经历的事情多了,李旭很快便做出了对自家最有利的决定
周大牛答应一声,转身出帐没等李旭将手中的药用水化开,他又哭丧着脸转了回来“老骗子说药方不换钱,只赠给有缘人至于将军是不是有缘人,他要给你相一次面才能确定!”
“果然是冲着我来的!”李旭笑了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和尚、道士、方士在世道混乱之时,总会到处寻找班弄是非的机会就像把李密推为代隋英主李玄英、还有骗得翟让将瓦岗军大当家位置交给他人的贾雄,都属此类这些人也许是为了成名,也许是为了求财,目的不一致,但都属于拿天下人的生命当作赌注的家伙
在李旭没有什么名气之前,神棍们不会注意到他现在他已经拥有六郡之地,数万精兵,神棍们自然像闻到鱼腥味道的苍蝇般蜂拥而致以往遇到这类家伙,李旭通常敬而远之,绝不给对方盎惑人心的机会而今天这个却处心积虑地借献秘药机会找上了门,见与不见,都很令人为难了
“我叫人将他打出去!”周大牛从李旭脸上的表情中推断出他不愿意理睬道士,抬起头,大声请示
“且慢,他叫什么名字?”没等李旭回答,藏在内间的二丫抢先追问
“好像姓袁,道号天罡!”周大牛迟疑了片刻,给出了一个不太确定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