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墙上的锦旗和奖状显示了这家武馆的辉煌,从秀山武林大会第一届一直到最近一届,每一届的散打单人冠军的奖状赫然在目。一排排的贴在墙上。让人知道这是秀山县武功第一强人。
管玉英的父母在当中两把椅子分左右坐下,管玉英拉着萧鹰坐在下手靠前的两张椅子上,挨着管父这一方。
没等管父问话,管母却先说了,问的还是刚才的问题。只不过这一次没有连珠炮的一股恼问出来,是一个一个问。萧鹰便恭敬地一个一个的回答。
当得知萧鹰的父母是外省小县城的职工,国家干部,下面还有两个妹妹都在读中学,是清清白白的人家,管母更是高兴,不住地点头。
然后管玉英又问出了一个萧鹰意料之中但还想不到该怎么回答的问题:“你跟我们家英子准备啥时候领结婚证啊?”
管玉英生怕萧鹰说出露了马脚的话,赶紧娇羞地跑过去坐在,母亲椅子扶手上,抓着她肩膀不停摇晃说:“老妈,你问这些问题做什么啊?相处好了自然会考虑,我们才刚谈不久呢,你别把人家给吓着。”
“迟早的事,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老大不小的了,小萧比你还小两岁,他倒不着急,你能不着急吗?你不着急老妈我还着急,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管玉英的母亲瞪着一双眼对管玉英说着,眼角的余光却瞧着萧鹰的反应,见他红着脸有些尴尬的样子,于是便单枪直入问道:“我说小萧,阿姨说的对不对?你有没有考虑过跟我们英子的婚事呀!”
萧鹰只好说:“这个英子说了算,我听她的。”
就这一句话,管母顿时笑逐颜开,连板着脸的管父也露出了微笑,微微点了点头。因为这句话说明未来女婿怕老婆,那自己女儿就不会吃亏了,虽然他们也看出来萧鹰这文质彬彬的样子,不是母老虎女儿的对手。不过,要让男人从心底怕老婆,那才是上上策,而不能靠武力。
管玉英想不到萧鹰居然这么说,不由得很是感激,脸上却一副羞答答的样子。
管母拍了拍女儿的手,压低了声音说:“小萧很不错,要抓紧,赶紧把证给办了。听到没有?”
管玉英还想撒娇,看见母亲一本正经的样子,就知道别想蒙混过关,涨红着脸点了点头。
管母这才露出了微笑,对萧鹰说:“明天我过生日,其实也没啥过的,无非就吃碗面就完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还要办个生日晚会,吹个生日蜡烛什么的,那些洋玩意儿我是不干的。另外,你们来巧了,今年的全县武林大会明天开幕。我们县的武林大会每年一届,就在七月份选个日子举办。县长不知道怎么着,偏偏挑我生日这天来开幕,这不是全县人民为我庆贺吗?加上你们来了,今年的生日是我最高兴的一次了。”
萧鹰有些好奇,问这武林大会怎么回事?管母便滔滔不绝跟他说了来龙去脉。
秀山县有上千年的历史,自古尚武,出过不少武术大家,有人经常摆擂台以武会友,秀山县是个人口大县,全县大大小小的武馆有几十家,有不少其他省的人都慕名来这儿参加武馆学习武术。县委一班子人想利用这个商机来展本县经济,于是想出了“武术搭台,经贸唱戏”的招数,从80年代初开始每年举办一届武林大会。
管玉英的父亲武功在全县从来没遇到过对手,从武林大会开办以来,散打个人赛冠军从来没有让旁人夺走过,都是被他老爸收入囊中。
但是遗憾的是,他一直没有特别好的弟子,因此在团体赛中,从来没有拿到过冠军。这是他最大的遗憾。
当天晚上要睡觉的时候,管玉英的妈妈提出了一个让管玉英和萧鹰两个人都很尴尬的建议,她说家里铺盖不够,让管玉英跟萧鹰睡一个屋。
其实管家能开武馆,又怎么会没钱买铺盖呢?这显然是管母想早点生米做成熟饭,生怕自己女儿好不容易找到的男朋友又飞了,而强行的将两人扭在一起的招数。
管玉英当然是红着脸撒娇说这样不好,管母眼睛一瞪,叉着腰,她乖乖的不敢说话了。她怕母亲比怕父亲还多,虽然她老爸表面看着很严肃,而实际上却是张飞绣花——外粗里细,很少说重话的,她老妈却不管这一套,因此只能乖乖的听。
萧鹰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管玉英对此很是感激,所以两个人进了三楼管玉英以前的闺房关上房门之后,管玉英赶紧涎着脸对萧鹰说:“谢谢萧大师,你太好了,我先前还担心你死活不肯呢。——您今晚睡床上,我睡沙!”
萧鹰当然不客气,自己陪她来演戏还要让自己睡沙那就太没天理了,虽然对方是个女的,但是对于一个母老虎一般的女警,睡沙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吗?所以也不客气,躺在了管玉英的绣床上。
这床单和被套显然是刚换的,非常的干净,尽管屋里还睡了一个年轻女人,可萧鹰一点邪念都没有。假如屋里躺的是李瑾凝或者卓然,又或者是哪位年轻美貌的赵夫人,萧鹰可能还会怦然心动,或者意乱情迷一番,可是对这位母老虎,萧鹰一点想法都没有,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