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王观愣住了,惊疑道:“什么大买卖?”
说实在话,王观多少有几分疑虑,违法的事情他肯定不做的。所以一颗红心,两手准备,已经在考虑怎么委婉拒绝了。
“这里没有外人,那我就直说了吧。”与此同时,高庄放下了酒碗,小声道:“王兄弟,你就不好奇那些海捞瓷的来路吗?”
“嗯?”
王观一怔,随之冒出了一个念头,也下意识的低声道:“你现了一艘海底沉船?”
“啪!”
高庄一拍桌子,竖起大拇指道:“王兄弟就是厉害,我才起了头,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你说得没错,我有七八成的把握,一个地方底下有沉船。”
“果然……”
适时,王观露出了然的笑容。不是他马后炮,实际上在前几天,高庄请他帮忙鉴定一大箱海捞瓷的时候,他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毕竟能够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海捞瓷,而且瓷器都是新出海不久,不像是常年累月收集的结果,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高庄现了沉船,或者沉船的地点,才有这么多的收获。
“王兄弟不要觉得我在撒谎,所以才轻易把这事告诉你们。”
此时,高庄也很坦诚,叹气道:“其实无意之中现那个地方之后,我就自然以为大财的机会来了。谁知道打捞比想象中的更加困难,以我的能力,能在边沿位置摸捞点东西就算不错了。设备不行,根本没有办法潜入更深的地方探索……”
或许有人觉得高庄蠢,既然知道设备不行,那么赶紧去买更先进的设备呀。然而,设备不是关键,关键是没钱啊。
就算高庄捞了一些瓷器,但是经过王观的鉴定,这些东西的价格不是很高。当然,把箱海捞瓷卖了,肯定足够他再买一条渔船。问题在于,这些资金根本不足以支撑他打捞沉船。
最最重要的是,高庄人是长得粗犷点儿,但是心里却一点也不粗犷。相反,十分精细的性格让他明白,在中国的海域打捞沉船,如果没人为他保驾护航,估计东西打捞出来之后,他无非是得到一些没什么意义的表彰,以及几万块的奖金罢了。
为人作嫁衣裳的事情,高庄肯定不干。但是明知道有座金山等着自己的挖掘,而自己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真是非常的憋闷。
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与其眼睁睁的看着金山却不能动,不如找人合作。所以权衡利弊之后,高庄决定拉王观入伙。毕竟在他的感觉之中,王观不是那种见利忘义的人,如果真的把沉船打捞出来,肯定不少了自己的好处。
“海底沉船啊。”
与此同时,王观莫名一叹,也不用怀疑,他自然动心了。一艘船十座墓呀,送上门来的好事,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
“王兄弟,怎么样。”高庄笑呵呵道:“要不要做这笔大买卖?”
“当然。”
王观肯定点头,也没急着问沉船的具体位置,而是沉吟道:“所谓亲兄弟明算账,高大哥打算要多少?”
“我爸在的时候,经常教育我,做人不能太贪心了,要知足。”高庄笑着说道:“所以我只要两成,多了我怕扛不动。”
“嗯?”
王观一怔,然后一笑,点头道:“知足者常乐,这是很好的忠告,确实需要铭记。”
说话之间,王观不再犹豫,立即摸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
不久之后,手机传来俞飞白懒洋洋的声音:“寿宴参加完了,准备回来了吗?对了,在沪城的几天,应该逛过城隍庙了吧,有什么收获没?”
“拣到了一只茶盏。”王观微笑道。
俞飞白明显精神一振,声音高了几分:“什么来头?”
“北宋官定!”王观顿了一顿,听到俞飞白羡慕的叫声之后,才继续补充道:“而且是比较稀少的黑定,盏内有孔雀蓝曜变油滴斑纹!”
“什么?”俞飞白好像蹦跳起来了,声音高了好几倍:“XXX,你赶紧给我回来。”
“别急呀。”王观笑眯眯道:“不仅是黑定,另外还得到了一枚黄玉扳指。”
“黄玉?和田黄玉?”俞飞白惊疑道:“你拿这东西和黑定茶盏相提并论,那么玉扳指应该不简单吧。”
“嗯,是不简单。”王观笑道:“德叔鉴定说,那黄玉是极品鸡油黄,而且还是籽料。”
“那还等什么,赶紧给我飞回来。”俞飞白顿时叫道:“黄玉呀,这样的好东西,我手头上都没有,怎么偏偏便宜你了。”
王观没理他,继续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黄玉扳指啊,坡梯形状,那是明代的宫廷物件。最让我和德叔惊奇的是,扳指面上居然刻绘了百骏图……”
“玉扳指,百骏图?”俞飞白愣了一愣,隐约想到什么。
就在这时,王观又笑道:“百骏图绘刻的精妙,技术之高超就不必多说了,反正足够把陆崇明抛开好几条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