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想回去了,可惜就算明标结束,公盘的余韵却未消。因为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还要逐一公布暗标的中标情况。他也投标了,自然不可能现在离开。
所以心中叹气之下,王观也随的杨老板等人过去敬贺安胜贤了,夺得标王的美誉,多多少少也算是喜事,至少也算是为安氏珠宝业打了一次广告。
对于大家的恭贺,安胜贤十分谦虚,当然脸上也充满了笑容。办理了中标的手续之后,就邀请大家到酒店吃了一顿丰盛大餐。再之后就是,等待!
在明标结束的次日,公盘的管理部门就公布了第一批中标名单。那个场面真的有点像是古代科举榜似的,有人喜欢有人忧。
然而,中标的人毕竟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却是属于忧的那方。
“怎么样,中了没有?”
“别提了,就差几万而已,早知道我当时……”
一时之间,各种以上懊悔的对话,反复的出现在每个角落。如果说世界上真有后悔药,那么在这个地方肯定是十分火爆畅销。
“杨兄,我记得第一天你也投了十几标,中了多少?”
“侥幸中了两标!”杨老板说道,眉目之中的表情却是亦喜亦悲。高兴的肯定是中标了,但是十几标却中了两标,心里还真没办法很高兴,相反还有淡淡的忧伤。
“恭喜你了!”旁人叹道,一脸的沮丧之色,就知道他全军覆没了。
杨老板也少不了反过来安慰,聊了片刻之后,他也在广播的提示下,向管理部门办公室办理中标的手续了。
就在这时,杨老板惊奇的现,王观居然也在其中。
要知道公盘之中云集了各国商人,所以公布中标的名单,其实是编号和中标金额。杨老板自然不知道王观也中标了,现在在办公室看见他,惊诧之意就不用多提了。
尽管知道不该多问的,但杨老板实在是忍不住,干脆走了过去,悄声问:“王兄弟,你也中标了?”
“侥幸。”王观展颜笑道:“你应该也中了,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杨老板回应之余,心里却暗暗揣测,王观肯定是填写了大价格,这才顺利中标的。所以中标未必是喜事,说不定吃大亏了。
当然,就算有这样的念头,杨老板也不会乱说,免得大家尴尬。
这不仅是杨老板的想法,第二天同行之中也有人中标了,同样是在办公室遇到了王观,也有同样的念头,然后第三天……
纸始终包不住火,现王观三天两头往公盘管理部门跑,而且每天都在办理中标手续。杨老板等人难免议论纷纷,少不了一番唉声叹气。觉得二代不愧是二代,平时不声不响的,到了关键时刻却舍得砸钱。
当然,也肯定没少吃亏。反正没人看好王观,一致觉得他赔定了。
不过交情还浅,大家也不好在王观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只不过看他的目光难免多了几分异样,那是一种看冤大头似的神态。
王观也察觉出来,不过既然没人在自己面前提这事,他也乐得装糊涂,花了两三天时间把一切手续办理妥当,终于可以起程回京了。至于那些标中的翡翠毛料,自然有专门的公司帮他运送到指定的地方。
既然是结伴而来,那么自然是结伴而归。不管这趟行程有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但是回去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却是颇为相同,脸上充满了轻松愉悦之色。
等到飞机抵达都机场的时候,大家的心情尽管有几分振奋,但是始终抵挡不住旅途带来的疲惫,相互告别之后,就各自回家了。
一回到大宅门,王观也没有精力说什么,勉强和钱老等人打了声招呼,就回到房间倒头睡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这才精神抖擞的起来,逐一派在缅甸购买的礼物。
送给贝叶的是缅甸独有的美容品——香木粉,缅甸人叫做丹纳卡。
香木是缅甸独一无二的树种,它的枝干烘干后研磨成粉,再加水,可以涂在脸上,据说有美容、治疗粉刺、痤疮的作用。女人嘛,再天生丽质,还是需要保养的。至少香木是纯天然植物,不是合成的化工品,值得信赖。
另外送给钱老的,则是缅甸的沙画和漆器。
漆器大家可能比较容易理解,但是沙画恐怕很少人知道了。
彩砂佛画是缅甸的一大特产,用自然的砂岩作为颜料作画。绘制的过程是先在布上描上图案线条,然后涂上胶水,洒上一层细沙,待沙干透后,就直接在沙上面着色。
这样一来,一幅沙画就算是完成了。画的内容主要是古代佛教壁画中的纹样和缅甸一些间民传说故事,如佛教护法神、佛传道故事、天女散花等,十分具有民族特色。
沙画的价值不高,因为东西保存的时间不长,悬挂久了就容易坏了。不过钱老却是有些欣赏,直接叫王观悬挂在厅中作为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