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用以自喻的诗,若放在房彦谦身上,倒也妥帖。
同样都是品格高贵之人,只是房彦谦的运气,显然没有于谦好。以至于后世人只知房玄龄,而不知房彦谦。言庆也不知道,这诗会给房彦谦带来怎样的命运?
不过房玄龄却是激动不已,连连点头。
待言庆写完,他立刻上前,一揖到地:“家父常言,世无知己。今日拜公子吟诗……我,我,我代家父感激。”
“房大哥,您这是何必。”
言庆只是为了提前和房玄龄拉近一下感情,所以才盗窃了这一诗。
他不懂房玄龄为何如此激动,是因为他完全忘记了,他如今响彻在外的‘鹅公子’之名。
以言庆今日这一诗,房彦谦想不出名都难了。
甚至很有可能,他因为这一诗,而入得圣人之眼。
这让房玄龄,又如何不为之感动呢?
杜如晦说:“也只有能写出不公侯的鹅公子,才能有今日这诗啊。”
言庆闻听,不由得讪讪脸红……
可不管郑言庆是不是盗书,他知道,自己和房玄龄的关系,依然拉的非常近了。
日后在李世民跟前,哥也算有了能说上话的人。
即便是抱不住李二的大粗腿,能抱住眼前这两位的粗腿,终归也是一件好事……
再说了,身后面还有个战神的大腿立在那里呢!
言庆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经过这一件事情,大家共处一堂,也就变得和谐了不少。房玄龄再也不敢小看言庆,甚至言语之间,有求教之意。
“杜大哥,你什么时候到的洛阳?张大哥怎么没来?”
“你是说张三郎啊!”
杜如晦笑道:“他去兰州做事了……不过前些日子,他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过些时候会来看你,还说要给你带来一件礼物呢。至于我吗,我是随家祖,在昨天夜里抵达。”
“哦,那房大哥也是专程来的吗?”
房玄龄连忙摇头,“那倒不是,我新获委任,要去隰城(今山西汾阳)出任隰城尉。正好家父来信要我过去一趟,所以就顺路来洛阳……今天午后,我就要赶往长葛,先与家父见过,就要赶去隰城了。”
房玄龄中进士之后,只得了一个羽骑尉的武散官。
而出任隰城尉,算是实权官职,也就是隰城县尉,比之先前的官职,算是高升了。
“原来如此,那却要恭喜房大哥了。”
郑言庆连忙起身道贺,然后笑道:“既然如此,那房大哥干脆就在舍下用饭好了。
这时候也不早了,赶回洛阳也颇为费事。
倒不如在这里用餐,吃罢饭以后,还可以歇息一下,省的路途遥远,赶得疲乏。”
房玄龄看了一眼杜如晦,却见杜如晦一副你做主的模样。
他当下起身,“公子美意,乔本不该推脱。然则我和如晦日中还要和杜工部汇合,实在抱歉……不如这样,改日若有机会,公子可至隰城,让乔一尽地主之谊。”
房玄龄又名房乔,他以自己的别名自称,就表明了他已经把言庆和他放在同一等级上,也算是认可了郑言庆。
杜如晦也说:“我这次是陪我祖父来的,没有事先通报,只怕不太方便。
不过房乔要走,我却是不会离开的。我看言庆你这住处也宽敞,嘿嘿嘿,等我回去之后,禀明家祖,然后再搬过来住。到时候天天缠磨你,你可不要推脱才是。”
“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言庆欣喜万分。
杜如晦若是搬过来住,岂不是日日可以培养感情,到时候这关系,可就能拉的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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