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李家后宅修炼了一回,忽然心中想道:“孟宽的师父在我天河剑派门口凝煞,不知道掌教郭真人是否知道这里有一处五行真脉?不过这处地煞阴脉如此隐蔽,查双影大长老也是仗了一头六鼻灵鼠才寻到,只怕我们天河剑派确实不知这道地煞阴脉的存在。那一次在淮河上,孟宽的师父竹山教大长老查双影何等威风?看来孟宽日后成就不低,我亦要努力才是。”
孟宽这一下去修炼,就是几日不曾上来,李家的众人被孟宽的师父用了法术,**了放在厢房里,焦飞一来不懂这类法术,二来也不好把李家众人放出来,免得这些人杂乱,闹出许多事情,耽误了孟宽修炼。李家那个小厮被焦飞放在乌云兜里,他不是修行的人,焦飞每日都要送些食水,开始这个小厮尚顾念焦飞是天河剑派的小仙长,语言上虽然焦躁,但还客气些。后来焦飞总也不放他出去,就心中怀疑,语言上就渐渐放肆起来,有许多难听的话,就差把焦飞也骂成妖道了。
焦飞烦躁了,就信口扯谎道:“今日我跟那妖道斗法,似是见他吃了个穿绿衣的丫鬟。”那小厮听到,立时就晕厥过去。焦飞觉得有趣,每次送食水时,被呱噪的烦了,就提上一提,那小厮每次都会晕厥,屡试不爽。
李家出了事,嵩阳郡中几乎无人不知,焦飞到李家除妖的事儿,也渐渐的传开了。当日焦飞一朵乌云,直落在李家门口,有许多人看到。本来李家的境况,嵩阳郡中人还有些犹疑,不知道天河剑派的仙师是否除了妖魔去,但是久不见李家有甚动静,就有人前来窥测。
焦飞先后几次出手,惊走了前来探查的人,心里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就干脆用天河九箓剑诀把李家封了起来,让凡俗之人根本进不来。天河九箓剑诀一出,就是一派金光,把整座李宅都笼罩起来,焦飞为了让别人不至怀疑,还弄出来一些响动,让人看起来似乎里面在斗法一般。
这般一弄,李宅果然清净。
孟宽修炼了七八日后,从地下钻了上来,这一次他身上道气盈然,显是功力大进,见到了焦飞之后,就眉飞色舞,把枯燥的修行说的天花乱坠,若不是焦飞也是道术之士,说不定还会以为他在下面不知多么趣致。孟宽的性格与焦飞截然不同,便是最无趣的事情,到了他嘴里也会改头换面,变成了十分好玩。
焦飞陪了他一日,便提出了告辞,说道:“你我兄弟都入了修行之门,日后想见总有许多时日,你师父查双影道长和我天河剑派只怕不大和睦,等他老人家回来,见到我这个天河剑派弟子,只怕不大稳便。既然是孟宽大少你在此修炼,我就回师门复命去了。李家的事儿你多做招呼,反正这些凡人生死,也不干大事儿,还是你在令师面前多美言,尽数绕过了罢。”
孟宽几多不舍,但也只焦飞说的是实情,他虽然得师父宠爱,但是这“里通别派”的罪名可大可小,他师父查双影又是喜怒无常之人,他生怕师父对好友不利,自己就那难以做人了。因此孟宽也不挽留焦飞,只是摸出了一葫芦丹药说道:“这是师父赠的五灵丹,一粒就能助长数年功力,我舍不得都吃了,特意给你留下几粒。若是焦飞你有空闲,可记得回去白石镇看望我父母,也把这五灵丹留两粒给他们二老,可别都吃了。”
焦飞笑了一笑,打趣了孟宽几句,然后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获允回家探亲,不瞒你说,我现在也有一把丹药在手,这是延寿丹,这是定颜丹,还有乾元换骨丹呢。也都把来与你一些,若是你有机会先我回去,便我们两家父母分上一分。”
孟宽见了这许多灵药,顿时把眼睛睁的如许大,嘴唇哆嗦道:“焦飞,焦公子!你可知道我这几粒五灵丹,还是我师父杀了几个不知那个门派之人,强行夺取来的。饶是我师强横,也只得了这几粒,你哪里来的许多这东西?那延寿丹,定颜丹也好罢了,只算是灵丹,纵然珍贵也有限。那乾元换骨丹已经算是仙丹一级了,和五灵丹比起来也不在以下,你哪里来的这许多?”
焦飞含糊说道:“这是帮同门师兄烧火,做苦力换来的报酬?”
孟宽喃喃道:“这乾元换骨丹留了一粒出去,在俗世间就能有天翻地覆的波涛,你还说什么两家父母分一分,真的是好大的臭屁啊。这话说出去能把好多人生生气死。若是帮人烧火,就能有仙丹吃,我老孟也愿意做这苦力,看来天河剑派还是比我们竹山教富庶许多,就连烧火都有这般待遇。可怜我还是内定真传弟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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