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红本来恼他,五指上偷偷捏了五团金风,想要等焦飞进来,就被他打飞出去,好生教训一下这个小师弟。不要以为自己对他好脸,就如此放肆起来。但是焦飞这一进来,就让公孙红大为惊讶,看着焦飞身上那一层无形真水,还有脸上洋洋得意的笑容,这份惊愕立刻就转为了好笑。
“什么练功出错,无法把真气收束起来,他这是来向我炫耀,一日夜间就把大鹏逍遥诀修炼到了第二层境界。我们几个师兄弟里,可从没有出过这般人才啊!难道说……”
公孙红忽然想起昨日五鬼天王的话,心头恼意淡了,羞意却大增,暗忖道:“这个小混蛋不是要在数年内把大鹏逍遥诀修炼到四层以上,然后去求五鬼师伯做媒吧?”想到自己被这么个小鬼惦记,公孙红顿时羞不可抑,一声娇叱,把手指上的五团金风放了出去。
焦飞闯进来自是有意逞能,却并无多少旖旎心思,进来时见到公孙红只着了一身亵衣,玉足,小腿,手臂,许多都露在外面,也深觉不好意思。但是想到魔门崇尚自然,只道这位师姐也不拘小节,却没有想到公孙红是气恼之下,忘记了以真气凝练衣衫。
这会公孙红说打就打,焦飞也一声长啸,把冰魄寒光钩放了出来,这对宝钩威力神妙,公孙红又是随意出手,并未想真个伤了他。故而焦飞双钩一展便把这五团金风击散,笑道:“师姐怎么忽然动怒?难道是嫌弃小弟鲁莽?”
公孙红本有兴师问罪之心,但是焦飞屡次出她意料,刚才的修为进境,已经让公孙红惊诧莫名,一转眼又使出这一对冰魄寒光钩来,隐隐竟让公孙红有了一丝担忧之意。
“原来这个小混蛋法力也不弱,加上这件法器,是要来强求欢好不成?”
公孙红只是一想就知道大谬,且不说焦飞法力远不如她,就算加上了这对宝钩也不会是她对手。这又是在五鬼天王的魔宫之内,,两人稍微争斗,毁了这位魔门长老的家什,便是大祸临头。
“你何来如此宝钩?居然连我也隐瞒了!”
焦飞见公孙红不曾继续出手,就收了冰魄寒光钩笑道:“这对宝钩是小弟家传,我看师姐似乎没有法器随身,难道师父也不曾传授不成?”
公孙红含羞带怯的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自己疏忽大意,却让这小混蛋饱了眼福,忙把庚金神风真气运转,身上覆盖了一层淡淡的金色锦袍,这才有些恨恨的说道:“你道谁都有那么好的家世么?我就算想要自己炼一套法器,在北极这种孤寒之地,又哪里去寻材料!师父他老人家自也只得一套九天剑阵,更没法赏赐我们这些徒弟了。我劝你也不要把这对宝钩拿出去炫耀,不然被 别位师兄看到,问你要时你给也不给?”
焦飞笑道:“若是公孙师姐要时,我便给了。”
这句话大有调笑之意,让公孙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那我就要了,你快些拿来!”
焦飞毫不迟疑的掏出了一对碧色飞钩,递给了公孙红说道:“我早就给师姐备下了礼物,只是一直都没机会送出手。我知道师姐要我那对飞钩是句玩笑,毕竟小弟祭炼多年也煞费辛苦,这对飞钩是当年家父夺自一位无名道人,品质极佳,就转送了小弟。我一直都没能炼化,总想着送给如师姐一般的亲人!”
公孙红心地不坏,却是不是真想要焦飞的飞钩,只是暗恨这小混蛋说话轻飘,要看他出丑,然后趁机呵斥了出去。没想到焦飞顺手就送出一对飞钩来,这对飞钩是焦飞夺自围攻蛟十力的三名道人之手,本有六把,他送了两口给柳轻烟,这时再拿出两口来,也不过是顺水人情。
当初他拿了这六口飞钩,是想要做进身之阶,先青帝苑已经回不去了,也明知道了寒冰道人的所在,更有了信物在身,这些飞钩转无用了,正好送人。
公孙红轻轻抚摩这一对碧色飞钩,心情略有异样,忽然想道:“这岂不就是定情信物?这小混蛋果然居心叵测!不过他连这样的的礼物都送的出来,倒也真是煞费苦心……”
可怜价的,焦飞其实还真没这么多花花心肠,只是他知道公孙红对自己不错,便想要讨好,方便自己日后行事。但是女孩儿家的心思最难捉摸,他又不是小仙童秦渔那种人,整日价花丛里打滚,对女孩儿家的一颦一笑,都宛如肚子里的肝肠一般,心领神会。
公孙红甚是喜爱这对飞钩,不过想了又想,还是对焦飞说道:“师姐不能收你这般礼物,小师弟你对师姐有心,我亦不是流水无情。只是本门规矩虽然宽松,但是修为进境一旦不如人意,师父就要清理门户。你若真是对师姐有意,可在把大鹏逍遥诀修炼到第四层时,再来送我这份礼物。”
公孙红一双妙目,盯着焦飞,要看他如何回答。焦飞悚然一惊,暗忖道:“我都是没想到魔门的这个规矩!本来我是打算及早离去的,但是现在已经到了北极,我寻找寒冰道人也需要时间,要在北极这里呆上许久,甚至得了口诀,修炼冰魄神光也是在北极最好。种种原因相加,在这里说不定就要呆上一段时日,这大鹏逍遥诀的修为,就得不断精进了。”
想到这里,焦飞轻轻笑道:“我此来就是向师姐讨教大鹏逍遥诀的第三层心法。至于这对飞钩,若是小弟无能,早晚被清理门户,留在我手也是无用,到时就留给师姐做个念想。不过……”
焦飞顿了一顿,忽然笑道:“公孙师姐难道就对小弟这般没有信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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