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演化星斗
侯景正在在玉门关大营中端坐,他收拢了西域各部,麾下兵强将猛,玉门关已经完全容纳不下这些军队,他干脆就征用了原本玉门关各部交易之所,建造了一座连绵不绝的大营,平时都是在这座大营里住着,极少回去玉门关。
忽然有把守营门的兵丁来禀报军情,侯景吩咐了一声,看守帅帐的亲卫,放了那小校进来,这名把手营门的兵士进了帅帐之后,便即拜倒,禀报道:“大营外有将军的师叔来访,自称姓焦,不知将军欲见还是不见?”
侯景这些时日正自有些愁思,因为他兵丁虽多,地盘却不足。西域之地酷寒,根本养不活那么兵丁,非要向中原之地进军不可,但是大唐天子李膺,居然派出了他的同门师兄李靖来在玉门关一带,防御他攻入中原。
李靖在排兵布阵上的帅才,犹在侯景之上,且大唐天子把过半朝中仙师,都调拨到了李靖门下,侯景颇为自傲的道术,也不能占得上风。便生生被逼在了玉门关一线,不得前进半步。侯景仗着手下的兵将,多过李靖的兵马十倍,原也有信心击败这个同门师兄,但是偏偏他大营中粮草不济,双方虚耗下去,必然是侯景这一方先支持不住。
听得一位姓焦的师叔来访,侯景忽然想起了焦飞,顿时大喜,忙喝道:“快些把那道人请来,务必要客气些。慢……还是我亲自去迎接。”
焦飞昂然而立,站在大营门口,侯景也不带其他人,只带了两个亲卫奔了出来,见到果然是焦飞,心头大喜,倒头便拜,大叫道:“焦师叔,别来无恙否?”焦飞呵呵一笑道:“倒是师侄儿风采更胜往昔。”他随手一托,一股法力便油然而生,把侯景托在空中,不得拜倒。
侯景也不想在手下将士面前,没了颜面,虽然顺势站起,并未真个拜下去,但是恭谨的姿态,却表露无遗。他知道焦飞来寻他,必定有什么要事,故而也不在大营门口客气,只是把焦飞请到了他的帅帐之中。
焦飞在帅帐中随意的盘膝而坐,低声笑道:“侯景师侄儿,你现在闹的动静不小,可有十足把握夺取天下?”
侯景呵呵一笑道:“论起兴兵作战,天下不出五人能是我对手。万剑山庄的谢神风和苗疆的鬼母娇娇,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仗着学了些法术,便以为天下无敌。征伐天下,岂是儿戏?他们最终一定要败在我的手里。这世上或者有其他人统帅大军的能力在我之上,可叹时下并无明主,他们作战事事都要受李唐朝廷掣肘,如何及得上我纵横自在,能把数百万大军指挥如意!”
焦飞听得侯景豪言,一直帅帐之外,说道:“如此,师侄儿怎么不击败阻拦在玉门关之内的那支大军。”
侯景不动声色的说道:“李靖毕竟跟师侄儿同门,他虽然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总要劝说他自行退去,免得伤了同门和气。”
焦飞嘿嘿一笑,并不言语,他不想揭破侯景的面目,当下淡淡一笑说道:“师侄儿既然有如此信心,我亦没什么好说,只是想借用你的大营潜修几日,修炼一种法术,你且不可把我的消息泄漏出去。”
侯景道了一声师侄儿明白,当下唤了自己的贴身裨将过来,吩咐下去,立刻把大营中最大的一座军帐调拨出来,还调一队士兵供焦飞驱策。焦飞也不言语,便即告辞,去了那座军帐里安歇。
焦飞一走,侯景就露出欢喜无尽的神色,把手下都驱赶出帅帐,自家走来走去,脸上充满了自信,低声自语道:“正愁无法攻破李靖的大军,天便送了焦飞师叔来,他李靖那点浅薄修为,如何能够跟焦飞师叔相提并论?只要能求得焦飞师叔出手,破李靖大军,不过弹指间事尔。”
焦飞在侯景安排的军营中,也自揣摩,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动用太乙天遁阴阳阵来推演未来变化,但是一来他舍不得消耗自家修为,现在焦飞可没什么元神之辈,能够让他消耗。二来也知道此阵法,未必能推演到七凰那个级数。除非能够修成不朽元神,才有资格任意推演一切变化,但是那般修为,便是七凰也未能都去到,他就更不必想了。
“还是把苏乾秀和玄妖道人都请出来,他们两个修道年头够久,总也能够问出一点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