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秋对寒烟来说,极为重要,望向窗外的大雨,心中也不免担心。立刻走向门口,身后却传来冉羽熙的声音:“小光,你放阿骚去找秋秋。”
我顿住了脚步,转身时,小摇光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奇怪:“阿骚又不是狗。”
“呵呵,你去对阿骚说,让他找秋秋,他自会找到。”冉羽熙撑起了身体,笑容讳莫如深。
“啊——?你让我对一头驴说话?”
我当即上前,抬手打在小摇光的后脑上:“叫你去就快去,阿骚可比你聪明多了。快,你去马棚,我去找寒烟。”
小摇光有些狐疑,有些生气地转身看我。
事不宜迟,我从屋内取来另一把伞,塞到小摇光的手里,拖着他一起出了门,他走向后院马棚,我急急追赶寒烟。
天降大雨,村路上都了无行人。又是夜晚,层层雨帘遮盖视线。
忽的,从雨声中传来一声唿哨,我立刻朝那唿哨声而去。这是寒烟呼唤秋秋的方法。通常秋秋只要听到寒烟的唿哨,就会出现。
“嘘——”又是一声唿哨,显然寒烟还没找到秋秋。
渐渐的,雨幕中出现了一个白影,他焦急地往前而去,油纸伞在大风之中摇摆不定,白色的衣衫已经湿透而帖服在他的身上。
“寒烟——”我大喊了一声,他转回了身,我赶了上去,大雨之中,我们看到了彼此。他逆风朝我而来,忽然一阵大风,掀走了他手中的伞,而将我推近了他的身,我立刻将伞遮盖在他的头上,他面容已湿,刘海和耳边的长发都粘附在了他精巧的小脸之上,衣摆更是沾上了污泥。
“寒烟,别急,阿骚去找秋秋了。”我拿出帕巾,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他惊然地看着我,我笑了,“不要不相信,阿骚会找到的,你先随我回去,别受了风寒,不然小光该着急了。”
他有些将信将疑,回头焦急地看着身后漆黑的雨幕,我拉起了他的胳膊,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就将他强行拉回了府衙。
我将他带回了房间,随手就拿来干布巾,回身时,寒烟却是又站到门口,忧急地看着雨幕。秋秋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宠物,而是亲人。
“寒烟,你还是快换了湿衣吧。放心,阿骚会把秋秋带回来的。”我走到他的身边,将干布巾放到他的手中。他焦急地看了我一眼,继续看向门外。
“寒烟!”我有些生气了,他下意识地朝我看来,我将他推进屋,一直拉到衣柜边,然后翻出了干衣塞到他手中,他呆呆地看着我,我认真地盯着他:“快换上,不然等找到秋秋,你又病了。”
他眨了眨眼睛,垂眸看着手中的干布巾和干衣,然后抬眸看我,视线从我的脸上瞬间别开,白净的脸浮上一层薄红,带出一分尴尬。
我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走出他的内室,站在门口:“你快换吧,我看着外面,说不定阿骚很快就回来了。”
真是麻烦。想我菊秋苒从小就跟男人,以及不男不女的太监厮混在一起,后面更要服侍殿下们穿衣沐浴。天朝的男人由女人服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就算脱光了,他们照样昂首挺胸地站在你的面前。
而现在,我居然还要回避了。别提有多奇怪。
身上有些潮湿,带着水汽的风一吹,鼻子就发了痒:“阿——嚏!”一件披风忽的盖上了身,我回头一看,是寒烟。他抿唇微笑,目光中带着淡淡的谢意。
他的指尖依然停留在我的肩膀上,我笑着接下披风,无意间,指尖相触,却发现他的手指异常冰凉。
下意识转身握住了他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他微微一怔,静静地垂落双眸。
抬手抚上他的面颊,面颊微烫:“脸怎么这么烫,不会真的受了风寒吧。”再抚上他的额头,倒是清凉,心中少许安了心,“头痛不痛?”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薄红更艳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