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拳,好想踹他屁股!深呼吸,淡定——淡定——茶香和拉屎又有神马关系?几年不见,他说话越来越像短路了。
“你怎么来了?”
“来……参加……你们女皇的生日宴会。”
“御宴是在今天,你怎么来了这儿?”
“恩……”他拖了个长音,单手托腮,食指有一下没一下敲着腮帮子,张开了嘴,在我以为他要解释时,他竟是又拖了个长音,“恩——”
真的,好想踹他屁股。忍无可忍地抓起桌上一把瓜子朝他扔去:“快说!别在那儿拉屎!!”最近我脾气不好,实在忍不住真会揍人。
忽的,他抬起了手,我几乎都没看清他的动作,他放下手时,就是一把瓜子,然后开始数:“一……二……三……十三……二十……三十八……总共三十八颗……”
我基本已经放弃用硬的,索性坐在那里等他数完,然后看着他
他抬起眼皮:“小喜……你脾气越来越差了……”
我承认,尤其是最近。
他看着眨巴眼睛:“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起身,摆出一副无聊相,作势要走:“不说回去了,管你来这儿干嘛。”
“我……遇到了三皇兄……”他那里终于开了口,我转身俯视他,他在拨弄瓜子:“然后呢?”
“听说……你家有狐狸……”忽的,他这个多动症不动了,抬起那双总是睡不醒的眼睛,可是此刻,那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某种精光。
心中暗叫不妙!一个艳无双已经把道士引来了,现在还把狼招来了!一个总是在偷窥宫女和侍卫偷情的孩子,一个总是猫在暗处监视自己皇兄们的家伙,一个总是呆在朝曦夜雨房梁上数人家xxoo次数的小变态,现在,他知道我家有只狐狸!
轰隆,我第一次感觉五雷轰顶,大事不妙!
“女皇皇宫……哪有菊府的狐狸好玩……”他拖着腮帮子一下又一下抛着瓜子。
“那谁去皇宫?”我再次坐回位置问他,他依旧抛着瓜子,随意地答:“大皇兄……”
果然,我多此一问。
“想他吗?”他的目光随着自己抛高落下的瓜子一上一下,“想他就娶他……”
“别胡说!”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藕断丝连只会伤害更多人。
“哎……”他忽然大叹一声,“大皇兄真可怜……”
往事涌上心头,在他因为我失神纠结痛苦之时,我便已经决定离开他,轻叹一声:“他失忆了,失忆就不可怜了……”忘记了我,也忘记了我们之间的爱,不再痛苦,不再矛盾,不再活在折磨之中,还可怜什么?
抬眸看小澜风,他的双眉和寒珏是如此相像,温润开阔,给人淡淡的温暖和安心。
“忘记自己所爱……很可怜……”他再次叹气摇头,“哎……我太成熟了……”
被他唤起的心痛在他这句话后,转瞬消失。沉下脸回到正题:“你回去,我这儿没狐狸!那是箫莫喝醉后的幻觉。”
包间里静了下来,幽幽的歌声从门外而来,楚楚唯一能动的,只有瞳仁,他在我和小澜风之间来回移动。
“我……四天前就来了……”忽的,他再次开口,然后慢慢地开始剥手里的瓜子,他剥地很慢,使寂静的房间里满是他剥瓜子的声音。
我疑惑地看着他:“那你怎么今天才来找我?”
他抬手抓了抓鼻孔:“你家住不下……”
我立时看向楚楚:“你们都没发现他?”
楚楚的眸子里划过自责。
“算了,不怪你,他太厉害了。”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去称赞这个喜欢偷窥别人的家伙,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呃……貌似……好像……可能……是跟我……学的。。。果然孩子学坏很容易。而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你做什么扮作店小二?”
他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摸了摸头顶的包子头,捏了捏:“我……欠这里老板房钱……”
“怎么可能?你来女儿国会不带钱?”现在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他原来就不像个小孩子。说没钱,我肯定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