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博涵不服气,“我活着的时候,可是比闫冥受欢迎的多,我这样的长相才是王道,知道不?”
“你知不知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白博涵皱眉,“你是说,闫冥是你的菜?”
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不要狡辩,你刚刚就是这么说的。”
我心中的草泥马已经按耐不住了,“就算是,又关你什么事儿?”
白博涵痛心疾的看着我,“你和他是没有未来的,你连人家家里几口人都没摸清呢,不要光看见脸就想着往人家身上扑。”
我懒得理会白博涵了,指了指房门,“你走,赶紧走。”
“哎,不要不听劝,以后你要是知道了你会后悔的!”
“意思是你知道点什么?既然这样你可以告诉我的。”
白博涵捂住嘴巴,摇摇头,出了我的房间。
我又梦见了闫冥,还有白博涵。
闫冥坐在沙上,似乎是在等人,白博涵幽幽的靠近闫冥。
他问:“什么时候我才能醒过来,时机到了吗?”
闫冥摇摇头,“等到你订婚之后。”
“为什么?”
“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次的梦很清晰,很短暂,之后我看见白博涵略显落寞的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心疼他,也许是这么久的朝夕相处,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牵绊。我试图音,闫冥微笑着看着我,我问:“为什么你不帮他?”想不到我竟然能出声了,这个梦境好真实。
闫冥笑笑:“时机未到。”
我还想再问点什么,梦境却开始扭曲,闫冥也变得越来越模糊,而我似乎继续沉睡着。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有点纳闷,枕巾上有一坨的口水,而我以前从未干过这种事。还有我昨晚好像梦到闫冥了,好惊悚,我为什么会梦到他?
我起来后,问白博涵,“我昨晚梦见闫冥了,你说神不神奇。”
结果这小子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还说什么,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这一大清早的我是得罪你了吗?不带这样挖苦人的。
我洗漱好出了门,今天是赵苗苗订婚的日子,所以作为助理我是不需要去公司的,因为我要跑腿。
赵苗苗一会儿指使我取捧花,一会儿指使我取面,一会儿指使我取鞋子。我这一上午愣是没闲着,这是赤luo裸的穿小鞋呀。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才得以喘息,白博涵这时候幽幽的叹气看着我。我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你师父没有告诉你,时空转移这个东西吗?”
“啊?时空转移?什么鬼?”
白博涵组织了一下语言,“就是可以去到任意地方的技能,只要想象就可以第一时间过去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渡灵人有这项功能?但是你却没说是不是?”
“我是好心告诉你,你怎么还赖上我了呢?”
我紧咬牙关,“你好心?那你怎么不早说,非要等到我跑断了腿,没事了才说?有你这么不厚道的朋友吗?喂,跟你说话呢,怎么不理人?别想装深沉!”我看白博涵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的赵苗苗看去,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哎?那个男人是谁?”
白博涵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冷了下来,“赵廉!”
“他是谁?”
“我的弟弟,严格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想不到是他代替我订婚!”
我一惊,“你爸还真是风流呢。”
“还好,看来以后的戏会更有意思的。”
“恩?你不生气吗?”
白博涵冷笑:“生气啊,生气也掐不死他呀。”
我退后一步,“想不到你这么恶毒!”
我并没有问白博涵为什么他跟你不同姓,我想这是人家的*,我无意窥探。赵廉其实长相还不错,五官很端正的样子,看着有点严肃。可是白博涵似乎不喜欢他。
我看见赵苗苗面带微笑的一步步的走向赵廉,赵廉同样很配合的结果她的手,二人站在一起还是很相配的。但是这话我不能讲。司仪在台上说了很多祝福的话,赵廉也代替哥哥讲了一些话,怎么看都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
就在二人敬酒的时候,大厅的灯忽明忽暗,众人抬头看去,突然一顶吊灯砸了下来,当场砸在了一名客人身上,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开。
我惊呼一声,出于本能的跑了过去,周围的人陆续围了几个过来。叽叽喳喳的在讨论什么,我并不会急救措施,我赶紧拿出手机拨打了120。白博涵告诉我,他可能活不了了。
我看见被砸的男子,满头满脸的血,但是灵魂并没有出窍。我不理会白博涵,还是迅速的拨打急救电话。
明明是一出喜事却变成这样,当事人一定会懊恼死的。我看像赵苗苗果然见她先是害怕接着是烦躁的表情,后来干脆丢下众人离开了。我还看见赵廉从始至终都是一张冷漠脸,似乎这里生的有可能是命案的事情,与他无关。
我终于现他跟白博涵的区别,白博涵虽是幽魂,但是有人气。而他这个便宜弟弟,真的太冷漠。
救护车来的时候,没人肯去,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同情心泛滥自告奋勇的上了救护车,白博涵想阻止都没有成功。
一通手忙脚乱之后,白博涵让我通知患者的家属,可我不认识他,也没有他的手机。正在懊恼呢,这时候医生出了手术室,让我通知家属,递给我一部手机。
医生告诉我,“患者不治身亡。”
我呆愣在原地,明明是去吃喜酒的,怎么就倒霉的送了命?
我翻开手机通讯录,拨通了他儿子的电话,我跟他说明了原因,那头显然不能接受,但还是很快的赶过来。
我在门口等着,白博涵提醒我抬头,我看见那名中年男子目光呆滞的走了出来,我想这次是真的没救了。灵魂都出窍了,我走向前问他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那先生看了半天,才幽幽的开头,“我就想在看看我儿子,跟他说几句话,我还有事情没交代清楚呢。”
我有点为难的看着他,灵魂已经出窍了,按理不能回到身体的。这样不仅有损阴德,同样的我也会受到影响。清的头疼脑热,重的就不好说了,可能会减寿呢。
那人见我为难,叹气,“既然不行我就不为难你了,告诉我儿子在坚持一下,要是实在坚持不住了,那就把公司卖了吧。白氏的人不是好得罪的。”
我瞧瞧的抬眼看向白博涵,白博涵不岔,“别看我呀,他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呀。”
我默默吐槽,一丘之貉。
“还有,我是被白家请去的,位置也是白家给我安排的。就在昨天我还拒绝了赵廉的收购合同,让我儿子小心赵廉。”
我心中惊讶,默默记下老先生的话,等到他的家人来了之后,老先生默默地看着儿子老伴儿在床边哭,只有叹气的份了。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走了,走过那座长长的楼梯,穿过那扇门。
我和老人家的儿子交代了老人的遗言,他的家人一再感谢我,而我平生最受不了这种场面。交代完了,我就离开了。
因为白博涵也住这家医院,我就顺便去看了一眼。我去了病房,依然只有护工。
我和护工阿姨聊了几句,阿姨就出去了,我问白博涵:“看你爸妈感情也挺好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
躺着的白博涵自然不能回答我的问题,站着的白博涵不屑一顾,“只不过表象而已,他要是能离婚早就离婚了。”
“这么看来,你妈妈还是有些手段的吗。”
白博涵又是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要太单纯,商人逐利惯用的手段而已。他要是离婚,白氏股票会下跌的。”
我愕然,真是为了钱什么都能忍啊,“那你妈妈怎么不离婚?”
“你可以理解成她为了爱!”
我看见白博涵黯然的眼神看向远方,而那远方似乎真的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既然来了,那就帮我削个苹果吧。”
“你又不能吃,我削给谁?那不成想让我献祭给你?那是不是还要供台?”我小心翼翼的看着白博涵,他却微微露出了笑意。
“不用,本来我是想这委婉的让你帮我一个忙的。”
我眼睛用力的睁大,“什么忙?”难道帮完了他就可以走了?
“不要笑的这么猥琐,挺好看的一小姑娘,怎么就越长越歪了?”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什么狗屁的小姑娘,老娘可是比你大不小呢。”
白博涵摊手,“那你说帮不帮忙吧?”
我纠结的玩着小手指,弱弱的问道:“犯法吗?”
白博涵的头顶冒出一股白眼来,瞪了我一眼,“你觉得呢?”
“嘿嘿,不犯法就行,你说吧,我肯定帮你。”
说完才见白博涵终于又有了笑脸,“诺,桌上有刀子,你划开自己的手指头,滴一滴血到我的额头上。”
我一脸惊恐的看着他,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为什么?我晕血,我也怕疼!!”
白博涵皱眉,“不是说好了要帮我吗?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可是很疼啊?手指头哎,十指连心你不知道吗?”
“既然这样,那就换个地方吧。”
“不要,我怕疼!”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