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狐妖涂山铭笑道:“没办法啊,这里是当年大王留下的花园,我等四人若是守卫不住,难免被上面追究,就算是上面不追究,难道我们心里面过意的去?”
井角是个水牛成精,为人一向比较憨厚,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憨憨的站在那里笑着,可那兔妖白头烈却有些奇怪的问道:“就算是有人恶作剧,可谁又能出入大营之内,在我们四个的营帐里面都留下字条呢?要知道那可是总管的营帐,防御措施不是一般的强,周围的高手数量也不少,何况你们三个当时出门,我可是留在自己营帐里的,这都没有发现有人进来过,换句话说,那人若是要取我性命,怕是也不费太大工夫。”
白头烈这么一说,四人顿时觉得情况有些严重了,的确,这件事现在还没有什么痕迹露出来,可就凭送信人的手段,肯定就不会只是闹着玩的,白头烈虽然长于心计,修为不算太强,但好歹也是四大总管之一,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书信悄无声息的放进去,这得需要何等修为才能办到,至少其他三人觉得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那也就是说,送信人的修为要比他们四人中任何一个都强,这种人叫他们过来做什么?这个问题一旦成型,四人立刻就紧张起来,手中拿着各自的兵刃,神情警惕的看着四周,刚刚一直闷不作声的井角忽然说道:“等会儿打起来,老四去前面护着大王的宝座,我怕有人族修士过来捣乱!”
“放心,老子命没了,也不会让大王的宝座被人毁掉!”白头烈裂开嘴森然的笑着,猩红色的双眼扫视过周围每一寸土地,指望着能够发现些什么痕迹。
花丛中自然不会有人,小竹林中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动静,至于那座假山背后,丝毫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大王亲手搭建的小亭子更是不可能藏着奸徒,亭子外面赏月那厮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厉害人物,那厮右侧是一处小溪流……
等等!那厮是谁?
白头烈猛觉不对,再看亭子外面站着的人影时,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正当他想报知其他三位兄弟,却发现另外三位全都在冲着竹林行注目礼,他正要紧急提醒,却发现那厮已经站在一棵竹子上面,对他们笑语嫣然的说着话:“果然不愧是四大总管,反应还算是够快,真要是四个笨伯,本座便一道天雷将你们都收了,也省的浪费感情!”
“人族修士?”虎敬宗最先反应过来,手中鬼头大刀一摆,凶神恶煞的喝道:“你这厮怎么闯进来的?不知道这里是令狐大王的地方吗?真想来找死不成?”
“令狐大王?令狐彦吗?我听说他死了很久了,怎么这冬野城中的妖族还拿他当挡箭牌吗?”殷飞说起这话的时候,脸上神情要多兴奋有多兴奋,他总算是得到一个公开诋毁令狐彦的机会了,而且就隐身在旁边的令狐彦还拿他一点办法没有,饶是恨得牙根儿发痒,也只能干看着不能动手。
不过令狐彦不能动手,那四位可就不一样了,令狐彦也只是因为两千年的时间没见,所以打算小范围的试探一下而已,对这四人的忠诚度其实还是很放心的,不然当初也不会让这四人做自己不在时的总管。果然殷飞的话刚说出口,愤怒的虎敬宗便已经杀了上来,其余三人也是暴喝一声,手执兵刃将殷飞围在中间,就连那一直看似冷静的涂山铭,这时也露出妖族应有的凶残,手中长鞭如灵蛇出洞一般,尽数往殷飞要害处招呼。
“还真是有些意思啊!”殷飞也不客气,拿出苍山铲和四人动上了手,他也不着急解释什么,如今刚刚到达长空界,又提升了一部分修为,正好用这四位大妖来试试自己的修为状况,反正正主儿令狐彦都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他更是没有什么可顾忌的,只要不伤人命就行了。
可一百招过去,这个念头慢慢发生了变化,具体点说是随着战斗形式而发生变化,因为这四人虽说单挑都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但四人联手却着实不好对付,这才刚过一百招而已,殷飞竟然就被死死压制住了,连还手都要犹豫半天,最后瞅准了机会,才能勉强施展那么一两次。
好久没有遇到强敌的殷飞被彻底激发了性子,苍山铲化作使用最为熟练的大关刀,再也不去管什么防御,而是使出了自己发明的一套纯进攻的乱披风刀法,劈头盖脸的朝着四大总管砍去,那四个大妖也没想到此人如此凶蛮,一时间被打了个晕头转向,若不是心中顾念着这里是令狐彦亲手搭建的花园,怕是早就先从这里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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