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部分时间,殷飞需要解决的则是找茬儿打架的一些家伙,令狐彦的强势回归,不但带来了大批的朝圣者,同时也带来了一部分早年间和他有仇,但却因为他的突然失踪,所以一直没有机会报复的家伙。这帮人有的早已经作古,但却将仇恨代代相传,家族派了后人过来讨还血债,另有一些则是坚持了两千年没死,如今连路都走不了,特意让儿孙后代们用滑竿和轿子将他们抬过来的,总而言之场面十分宏大。
对付这些人殷飞自然不会自己出手,因为现在找上门来的都是一些相对比较弱小的家伙,根本用不着他这个入虚初期的大修士亲自动手,白头烈给他提供的手下们就完全足够应付。何况还有不少妖怪家族的精英子弟,也都可以成为他的手下,那些小伙子在家中憋得没事做,出来找份工作居然能够遇上这么好玩的事情,一个个兴奋的打了鸡血似的,都不用殷飞怎么招呼,他们自己就会将每日前来讨债的对手依次分组,之后逐步将其打发走。
不过今天来的这个,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前头已经败了三阵,按照殷飞设置的规矩,如果败到第五阵之后,那就要请令狐彦出来了,那冬野城丢人可就丢大了。殷飞看着眼前满脸惶急之色的长随,笑道:“慌什么慌,你好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不就是个毛头小子嘛,侥幸赢了三阵,就把你吓成这幅样子了?”
“大人有所不知,那小子可是东门家的人。”那长随满头油汗的说道:“之前出战的三个都不是咱们的人,而是各大家族中的杰出子弟,谁知道没走几趟便被他一招放倒,若不是手下留情的话,怕是连命都会交代在那里了。”
“东门家?人族还是妖族?”殷飞也觉得有些蹊跷,那些各大家族的杰出子弟,虽然修为在他看来不值一提,但在年轻辈的妖族当中,也算是很不错了,而今竟然能够有人把他们轻松打翻,看起来要取性命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倒还真算是个稀罕事情,值得自己走上一遭。
那长随见殷飞似乎对此事不甚了解,便解释道:“这东门家乃是妖族,本相据说是蛟龙后裔,从前就是冬野城内的大族,只不过在两千多年前的时候,因为自觉修为高深,不大看得上那时刚刚即位的令狐大王,所以撺掇了不少老家族的主事人出来一起闹事,结果当然是被令狐大王给拿了,东门家家主直接拉出去问斩,其余人等发配充军,直到五百多年前才算是重新放了出来。令狐大王也正是因为那次的事情,才将冬野城中原本的各大家族势力一起拔了出来,真正掌握了本城和附属区域的所有权利,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冬野城主。只不过这东门家自从放出来之后便一直想找令狐大王报仇,找的竟然比那些人族的对头还要勤快,这五百年来一直都没停歇,他家里也算是大妖世家,虽然没落了一千多年,但根基却依然身后,远不是那些新近崛起的家族可比,这趟过来的叫做东门敖,乃是他家这一代的嫡长子,将来要继承家主之位的,手段着实不凡!”
“还真是有些意思啊,说的本座都有点兴趣了。”殷飞从太师椅上慢慢坐了起来,下巴微微动了动道:“头前带路,本座过去看看!”
话音刚落,就看前面又急匆匆跑过来一名侍卫,满头大汗的说道:“启禀殷大人,我方第四个出战的也败了,那可是虎王山的少主啊,竟然只支撑了不到五十个回合,东门家的小子实在是有些太难对付了,接下来是您老人亲自出手,还是再指派个少年俊杰出战?!”
“哎呦,今天还真遇上硬茬子了,你且下去,让东门家那小子歇息片刻,就说本座等会儿亲自去会会他!”
连续败了四场,让殷飞也有了点好奇,虎王山的少主前些日子过来拜见过他,确实是个修行的好苗子,今年不过才八十多岁,一身修为就已经到了分神中期,在这些青年俊杰中也算是排的上号的,想不到竟然在那东门敖的手中支撑不到六十回合,看来这位千里迢迢赶来复仇的小伙子,还真有几把刷子。
眼下只剩下最后一场,凡事求稳的殷飞自然不会再指派别人上场,否则还在冬野宫中拿架子找形象的令狐彦岂不是要提前出来见人,这个脸面令狐彦丢得起,他殷大官人都丢不起,干脆自己出去找那东门敖玩上几手,也看看这里最厉害的年轻人究竟有多厉害。
想到这里,殷大官人整了整衣襟前摆,哼着乡野俚调儿,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四个鼻青脸肿的青年俊杰正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见他出来更是羞愧无地,想要解释几句什么,但之前输的太过光明正大,是在也没什么可辩白的,只得低下头装死狗,等着殷大官人的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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