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男人是她的。林娘内心窃喜。
“哪里还不舒服?我去叫毛郎中来看看。”
“没,不用去了,我先前只是有些头痛,应该是感冒了,现在没事了。”林娘急急的拉住他。
“感冒?什么感冒?”
“哦,就是有些伤风、着了凉吧。”林娘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支起身子来,动动手脚,确实是没什么大碍了。
方柱子毫不在意,“毛郎中也说是受了风寒,我去拿药来给你喝。”
林娘之后的两天里很自觉的扮演着病人的角色,一碗碗苦得作呕的黑褐色不明汁水强忍着给自己灌下去。这个时候医学不发达,一个感冒很有能要了性命,这事儿还真不能吊以轻心。
好在林娘的感冒并没多严重,不知道是毛郎中的草药效果好,还是林娘自己多喝水、饮食清淡起了作用,总之她的精神头在第三天装病都有些不像了。
林娘的心情开始在庆幸与忐忑之间纠结。
庆幸的是,她的身体终于恢复健康。忐忑来自方柱子,两人的关系已经很亲密,就算是方柱子要求两人发生点什么林娘也没办法拒绝,可她的这具身体才十六岁,搁在前世那还是一个中学生的年纪,谈谈恋爱拖拖小手都是要告家长告老师的大事件,特别是想到万一怀孕生子,林娘的头就更大了,这样的医疗条件,万一有个三长两断,奋斗到最后让别的女人花你的钱,睡你的老公,打你的娃?
“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方柱子上了床,伸手探了探林娘的额头。
林娘向来不是会隐藏心事的人,特别是在方柱子的面前自由而放松,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没,没事!”当下不好意思的打掉他的手。
方柱子笑笑,也没追究,待林娘再次辗转反侧,他才凑过来揽住她,“明天就回娘家吧,我陪你去。要不是你病了这几天,早回了。”
林娘原来僵直的身子,在听了他的话后,自然放松下来,呵……原来他理解成这样了啊?
“嗯,那早点睡吧。”她巴不得有个借口,顺着接下话茬,赶紧巴巴的闭上眼,能躲一时躲一时吧。好在屋里土油灯的光线暗,根本看不到她的脸有多红。
“想闷死自己啊?”方柱子有些无奈,睡个觉,用得着整个人藏在被褥里吗?“呐,这个给你保管。”
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林娘睁开眼,顺手抓住眼前晃来晃去的纸张疑惑不解,“这是?”
“卖老虎的钱。给家里留了一百两,这两百两的银票就交给你保管了。”
钱?给她保管?哇塞~,林娘立马精神过来,扒开方柱子,把两张银票凑近土油灯仔细观看。
“有钱啦!哈哈……发财啦!”看着手上两张挺括的纸张上醒目的印着白银一百两的字样,林娘觉得自己的眼睛在昏暗的屋子里明亮了不少,算算,这得买多少个白面馒头啊!一两银子两千个,十两……百两……不要问她怎么老跟馒头杠上的,这里的饮食粗糙程度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