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道人会心一笑,接着道:“后来嘛~你也看到了,我们在这里辩论了七天七夜,谁也不能说服谁,于是决定以实力定输赢。所以,双重观就变成了你刚才进来时所看到的模样。”
我忍不住咧了咧嘴,这得多大的本事,才能把一座山顶的建筑群毁成那个样子啊?原先一直以为舅爷算得上是一等一的武术高手了,到现在才知道,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结果嘛~呵呵,年龄在那摆着,自然是我输了。”竹道人说起这个,不带一丝的感**彩,看样子是后来想开了。“不过我俩毕竟是师兄弟,虽然不会因为这个伤了感情。但再一起教学生是不可能了,那等于毁人家孩子前程。于是师兄决定,下山修业,将这一重观拱手让与我。”竹道人说到这里,神情有些落寞。
“那您是怎么想的呢?”我又翻过手来掺着老爷子,给他打气道。
“呵呵,我嘛~”竹道人抬头看了看天,说道:“那时年轻气盛,师兄虽然要走,但我也没有留,只是将这**印给了他。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说明我自己愿赌服输,无论他什么时候回来,这云燕岭一重观,都是他当家作主。可是没想到啊~师兄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我知道,他怕,他怕他回来后我会难做。”
“您要是觉得难受,就别说了。”我似乎有点理解他的痛苦,为了证明一个虚无缥缈的理念,却最终导致从小长大的师兄弟二人从此再没见过面。
这又让我想到了志豪我俩,难道我们也会是这种结局么?
“让我说吧!憋了快七十年了。”竹道人拍了拍我的手背,接道:“师兄走后,我就潜心修道。而且时不时地来到这双重观,试图将其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但是我花了五十年的时间,遍查古籍,也无法将其恢复。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其实……”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但并不敢说,怕伤了老爷子的神经。
“没关系,放心大胆说!我都多大年纪了,现在什么看不透啊?”老爷子拍了拍我肩膀,鼓励道。
“因为……其实您是错的?”我不敢肯定地说道。
竹道人瞧了我半天,又伸出右手食指,虚点了我好几下,才终于说道:“说得好!一语中的!不愧是师兄的徒孙!孺子可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