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秋天又忍不住抬了次头,摇晃着我嚷道:“你快点啊!”
“门打不开!”我一时没了主意,趴在玻璃上想叫人,外面却什么也看不见。
“让我过去!我会开锁!”秋天说着,从我身后钻到门前,蹲下身子,在门锁上捣鼓着。
我又回头瞅了一眼,只见整个车厢的“身体”都面对着我们这里,走道上的那些似乎也转过身又朝这里走来。
虽然不知道他们想怎样,但两个活人呆在这样一截死人列车里,显然是极其危险的事情。
“还没打开么?”搓着酸痛的双手,这次轮到我问她了。
“没……没锁眼……”秋天过了半天才颤抖着说道。
“没锁眼你这会儿才吭气!?”我恨这丫头耽误时间,要不然我们跳窗户也出去了。
“我以为有啊!这不是一直在找嘛!”秋天都快哭出来了。
没办法,我又退后一步,拧开了一旁厕所的门说道:“别找了!先来这里躲一下!”话音刚落,只觉得身后一股力量顶来,还伴随着一个严厉的男声:“你们干嘛呢?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我扭头一看,车厢门居然从外面打开了!秋天的面前此时站了一个带大檐帽的人。不过似乎已经瞧清楚了里面的情况,男同志不善于发泄,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是列车员!他一定是夜里巡视的时候,发现了被我们打开的车门,一路追过来的。
“快!快!先过去!”我推着秋天从我们“救命恩人”的身上跨过去后,这才转身回来拉他。不是我们自私,这人已经被吓瘫了,要是先救他,我们谁都出不去。
往前推和向后拉,所花的力道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说这家伙瘫的地方还真要命,刚好坐在了门栏上,不把他拽走,就无法把门关上。如果无法把门关上,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好在这位列车员体型与我相当,并不是很沉,刚架起他胳膊往后拖了半尺,车厢中突然冲出一团黄色的东西,倒在这人腿上,还凄惨地喊道:“救命!救我!”
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被秋天一路追过来的黄毛,也不知道这家伙躲在了哪儿,此时竟然冷不丁地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