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报纸递还给王永利,皱着眉问道:“你确定这就是你那次下去的墓室?”
王永利肯定地点了点头,指着照片中一个趴在地上的人道:“这人就是我那个熟人加债主。而且这口棺材被打开的方法,和我那天用的是一模一样。都是先把两边撬开,再整个掀掉。也就是说,我当时打开后就没再合上。”
“……”我也彻底无话可说了。这种现象根本无法解释,他摸的时候没有摸到,结果那几人下去,却离奇死在里面,甚至有墓主人。其中缘由,恐怕只有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
但我还是劝他道:“这也不能说明你就非死不可。我建议你去那个地方看看,也许真就不是你当时下的那个。”
“呵呵~”王永利摆摆手接道:“不去了,反正我是早就做好了打算,要不然也不会有了钱不还,来买这套房子,防患于未然吧!赌博这几年,不但没能让妻儿过上好日子,反倒是一无所有了。人啊,一辈子也就是这个样了!儿子还小,我能给他留一点是一点。二位走吧,不送了!”说着,他打开了屋门。
我们俩从屋中出来,坐电梯到了楼下,殷骞才皱着眉道:“这不可能啊!怎么看怎么像是衣冠冢,那石门不埋死,棺木不刷漆,就是等着可能有朝一日主人的遗体回来了,再行下葬的。里面怎么可能会有尸体呢?!”
他想不通的是这个,而我则对那“长安旅社”更为好奇。为什么一个地下古玩市场,却要起个旅社的名字?掩人耳目?可是古玩市场里并没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有必要这样么?
想不通,殷骞干脆不想了,转头问我道:“下一步怎么办?去那个长安旅社瞧瞧?”
我叹了口气,接道:“看来只能如此了。兴许能在那里找到买家的一些信息。王永利叫价二十万是在胡吹,但买家肯花二十五万来买,说明他一定知道那齿寒铁的实际作用。这样一个人,应该不难查。”
“嗯……”殷骞听我说后,肯定道:“去看看也不打紧,说不定还有其他人也在卖那齿寒铁,这块不成,咱们找别的去!”
我笑了笑,并没有打击他,因为这齿寒铁稀有不说,要它的人,一定是为了其独有的特性——能够自动产生阴气。所以就算有别人来卖,恐怕也早就被那人一并收了去。而至于他买走后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做收藏品投资的人,是永远不会盯上这类东西的。
那墓中为什么会出现尸体,殷骞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倒是王永利,我并不认为他一定会死。刚才在递报纸的时候,我刚巧碰到他的手,感觉其体内阴阳比正常,包括脸色也算红润,完全不像是要死的样子。我只希望他以后别再赌博,努力挣钱,把那些失去的东西再给争取回来。
在他家呆了半个下午,已近黄昏。我俩走出小区,正商量着是现在就去那个长安旅社“踩踩点”,还是明天一早再去?出了小区大门,背后却突然被人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