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苏晨管不了别人,只得把自己关在家里,一天哪儿也没去,但是无论干什么都没有心情,脑子里总想着那件事儿。因为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更或者,干脆直接去警察局自首算了,也比这样整日里提心吊胆强。
虽然他也希望一切都是巧合,是偶然,但第二天的时候,还是收到了其他朋友的信儿——那个和他一起的伙计,在当晚的飙车中,行至西环城路时,车突然翻了,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院抢救,能不能挺过去还不好说。
而西环城路,就是那天他们轧到人时所在的路段!
赶到医院,隔窗看了还在重症监护室的伙计,苏晨越发觉得,这是那被轧女人要来报复了。凡是那天开车撞人的,见死不救的,毁尸灭迹的,一个都别想跑!
直到中午人最多的时候,苏晨才敢跑出来,思前想后,觉得学校里人多,气旺,呆在那儿最安全,于是才回了寝室。然后,他这样的一个心情,自然就和我发生了下午的一系列冲突。
说完事情始末后,苏晨顿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道:“我的确是心情不好,才会那么不客气,你……别放在心上。”
我拍了拍他肩膀,表示没什么,拣重要的问道:“也就是说,你朋友是差不多昨晚这时候出的车祸?他受了什么伤?现在情况怎样?”
“嗯,应该比现在再稍晚一些,他外表没伤,但就是醒不过来。医生也不知道,明天早上才会有专家会诊。”苏晨答道。
“看样是魂儿丢了……”我感觉到的确是棘手,这种情况,只听舅爷讲过,还真没见过。
“你说什么?!”风大,苏晨没有听到我的喃喃自语,扭头问道。
“没什么!你先带我去事发地看了再说!”其实我不说,他也是往那里去的。只不过有一点,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有效处理,苏晨最好的下场,估计也要和他伙计一样,跟个植物人似的在床上趟到老死。
他伙计是不会死的,丢了魂的人和被冲掉阳气不一样,志豪那次是被冲光了阳气,还有得救。可魂一旦离开身体超过一定的时间,就没救了。人的生理机能还在,一切正常,但思想已经没了,只能傻躺着。
植物人都还有苏醒的可能,但他们,永远不会醒。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问题就是,我手中这个招风蛤蟆到底是打哪儿来的?苏晨跟他伙计如今看来的确是责任最轻的,会被某些东西缠上,恐怕也和这个蛤蟆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