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面(的个)红旗殓畔上插,你把咱们的游击队引回咱家。
滚滚的(个)汤热腾腾的(个)馍,招待咱们的游击队好吃喝。
二号号(的个)盒子红绳绳,跟上我的哥哥闹革命。
你当兵来我宣传,咱们一搭的闹革命多喜欢。
红豆豆角角熬南瓜,革命(得)成功了再回家。
……”
我们仨刚跟上,猛地一嗓子信天游从大叔的嘴中彪出来,那原生态的声音在山谷中不断回荡。虽然信天游在电视里看多很多次,但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这声音只有在黄土高坡,黄河边唱,让它随风游走,才能真正地听出其中味道。就像陕北人的性格:直气、豪爽、豁达、干练。
走至河边,一首描写抗战时候的信天游也刚好唱罢,给我们几人平添了一种无畏的气势。
夜里的黄河变成了黝黑黝黑的颜色,走近了,才发现河水远比我们先前在桥上往下看时要汹涌得多,“哗哗”的流水声充斥着每一寸空间,似乎在告知着我们——这是黄河,不是什么涓涓细流,要想过去,除了技术和本事,更要有超人的胆量。
大叔把羊皮筏放在河水中,拽着一根绳子,然后朝我们一甩头,高声说道:“上去!”
我见他俩都不太敢,于是抱着那应急灯,第一个跳上了筏子。
这羊皮筏下面是吹得鼓鼓的羊皮,上面用木条规整地连在一起,纵向的五根比较粗,横搭的大概就有二十根左右了,排列还算密实,只是注意别把脚卡在缝隙里就行。
等真站上来,还是比想象中要稳当地多,我站定后,就身手把秋天也拉了上来。轮到殷骞,这家伙不知道脑子里净想点什么,问那大叔道:“我见人家都穿救生衣的,你这儿没有么?”
“额说~”大叔也不催他,慢吞吞地问道:“你娃会游泳不?”
“……不会,就能扑腾几下。”殷骞以为说不会游泳,就给他发救生衣。
“那就得咧!”大叔突然攥着绳子一跳,顺带着把他也推到了筏子上,安排我们靠中间按四方形坐稳了后,说道:“大冬天滴,你娃又不会游泳,穿不穿都一样!不穿是淹死,穿咧是冻死!靠那个东西,还不如靠额介个!”说完,拍了拍屁股下的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