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真的是高冉冉害的我,霜儿真的没有骗你,宣王根本就没有病,他好好的,别提多生龙活虎了,高冉冉是死了爹爹,可她家里棺材里躺着的那个根本就不是高赫,那个是假的爹爹,你要相信女儿,女儿说的都是真的”夏凝霜为了让夏洛侯相信自己,忍不住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要告诉爹爹,这一切都是高冉冉做的,这一切真的是高冉冉做的
那边被砸晕过去的程胜悠悠转醒,呼吸处是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鲜红的血液凝结在他的脸上,一条条,一杠杠,让他因为过度纵欲青白萎靡的脸色看起来越的狰狞无比着,让人极端的嫌恶。
“头好痛啊。”程胜不明觉里,伸手揉了揉头,视线迷蒙一片,有些模糊不清,剧烈的疼痛从头顶上传来,让他感觉到揪心的疼痛,减缓了一些散的作用。
“程胜,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夏凝霜看到程胜转醒,怒气冲天,是程胜毁了她的清白他不过就是一个寄人篱下的人,按照辈分不过是远方表哥而已,哪里有资格碰她的一根毫毛,现在居然还玷污了自己,她要他的命
“畜生畜生,谁给你的胆子糟蹋我女儿的,畜生,畜生”大夫人看到程胜醒了过来,拳如雨下,程胜现在肾虚的不行,腿脚软,居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大夫人直接将程胜打的鼻青脸肿着,倒在地上不住的翻腾,咿咿呀呀的,不断的哀嚎着。
“够了”夏洛侯大吼一声,霜儿已经于程胜,若是将他打死了,霜儿以后就真的要嫁不出去了,试问谁会要一个桢襙不洁的人呢
“爹爹,绝对不能放过他”夏凝霜哭诉着,高冉冉可恨,程胜也更加可恨,之前承欢的场面不断的涌入脑海,她恨不得将这里知情的人都杀个干净,这样才能守住她那令人羞耻的秘密
夏洛侯冷冷的望着程胜:“程胜,你说,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相信霜儿的话,可霜儿平日里一向乖巧懂事,不会说谎。
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好歹他也是新科状元,现在也在朝中担任五品官员,夏凝霜母女居然将他当做狗一样的践踏打骂,这口气他怎么忍的下去呢
“回禀侯爷,您不要怪霜儿,霜儿与我也是情难自禁”程胜鼻青脸肿的躺在那里,声音弱弱的,微微垂着头,看起来像是做了错事一般,更为他的一番话增加了几分可信度。
情难自禁夏凝霜疯狂的尖叫起来,比泼妇更像个泼妇,要不是有大夫人拉着她防止她走光,估计对程胜又是一顿狠打。
“程胜,你血口喷人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是高冉冉,这一切都是高冉冉做的程胜,你和爹爹说,这一切都是高冉冉做的,是不是”夏凝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她恼羞成怒,愤怒的看向程胜,愤怒让她几乎快要失去理智了,畜生,畜生
程胜这样一来无疑是坐实了她夏凝霜和程胜通歼的罪名畜生,畜生
“畜生,畜生程胜你以为你这样说,就可以攀上我爹这棵大树了嘛你做梦我告诉你,我可是命定的太子侧妃,身份尊贵无比,你一个庶子凭什么沾我们家夏府的光,你给我滚回乡下滚回你那个破旧不堪的老家”夏凝霜狠狠的瞪着程胜,咬牙切齿着,愤愤的数落着程胜那不堪的出声。
被戳到了脊梁骨的程胜敢怒不敢言,他十年寒窗,多么想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出人头地,可谁知道官道是如此难行,他考了三年,回回名落中山,后来趁机知道了自己还有个远方亲戚是当朝响当当的夏府,就厚着脸皮前来认亲,那大夫人看他生了副好相貌,他这才得以住了下来。
一心等待着考取功名,后来有一次他在寒窗苦读的时候看到有人往夏府送礼,说是想要进阶官,在这次的京城会试中让监考的夏洛候放一把水,他那时候心灰意冷,顿觉人生无望,十年寒窗苦读,都抵不过一箱金子,抵不过人的出身。
他恨自己,怨自己为何会出身在一个没落的家族之中,爹爹和娘亲都沦为了最下等的平民百姓,他从小就有鸿鹄之志,想要改变家里的命运,一朝金榜题名,名震乡里,现在愿望破灭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走着走着,失意的他本打算在夏府的池塘投水自尽的,在靠近桃花林的时候无意中闻见了一番空灵的琴声,那琴声悠扬婉转,让人闻而心静,原先想自尽的念头荡然无存,那时他唯一心心念念的是想见到弹琴的人,究竟是什么人能够将琴声弹的如此的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