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也只有他清楚,皇甫瑾是那个女人的儿子,而那个女人,可是当今皇上此生唯一的挚爱。
皇甫瑾有如此的依仗,他的胜率可比皇甫瑞和皇甫湛都要高上许多着。
“陆相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来,大陆朝一直风调雨顺,再加上如今已经进入了冬季,百姓已经停止了耕作,处于休养生息的状态,这样一来,还能再出现什么天灾呢?陆相说的如此严重未免太有些杞人忧天了。”夏洛侯坚持着自己的意见,很明显皇上之前的态度也并不想继续深究那个梦的背后到底有哪些意思。
陆远风蹙了蹙眉头,夏洛侯真是会察言观色,看出了皇上并不想深究此事,他必须拿出一个有力的杀手锏才能让皇上重视起来才行。
眼看着皇上又有所动摇,陆远风沉声道:“皇上,夏侍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臣最近夜观星象,星象颇有意动,紫微星不稳,周围雾气云绕,恐怕是会有特定的环境条件形成。”
老皇帝听完心思大恸非常:“陆相,这种特定的环境究竟会带来何种天灾?”
“瘟疫。”陆远风下了一剂猛药。
在场的朝臣通通闻瘟疫色变,瘟疫,那可是比水灾,旱灾更让人闻风丧胆的自然灾害了,远比那些旱灾还有水灾更为可怖。
“陆相,你这样说就不怕闹的京城人心惶惶嘛?瘟疫哪是这么容易就能够形成的,这需要多种条件才能促成吧?如今水灾已经平复下去,各地的灾民都安置妥当,不可能再出现什么瘟疫之类的病症。”夏洛侯眉头紧蹙,硬着头皮说道。
“夏侍郎说的对,天象也有可能不准,我也只是说说,大陆朝幅员辽阔,微臣怕就怕无意中某个地方就形成了星象中所显示的特定条件。”陆远风以退为进,低声说道。
夏洛侯也白了白脸色,大陆朝疆土广袤,尤其是岭南那些地方更是林深密布,虫瘴蛇虫丰富,是形成瘟疫的极好条件,他不能再接着下去,将话给说死了,他要给自己留一些退路。
大臣们由之前将信将疑的态度在陆远风说完此番话后也纷纷点了点头,觉得陆远风说的非常有道理。
大陆朝的人心就是如此,凡是扯上了星象,就让人忍不住想要臣服。
“若雷劈金銮殿真是预示着将有如瘟疫一般的天灾生,在座的众位爱卿认为应该如何预防啊?”老皇帝又坐回了龙椅之上,威严无比的声音再次在金銮殿内缓缓响了起来。
夏洛侯有些不甘心,心中嫉恨非常,皇上居然就听信了陆远风的一派胡说之言。
陆远风搬出威胁皇权论,又搬出了星象学,星象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这种事情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身为皇帝最是害怕自己的政权不稳,夏洛侯没有在刚开始的时候就看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会输给陆远风。
大臣们本着继续浑水摸鱼的,不做出头鸟的准则,纷纷开始交头接耳,商量了半天也愣是没有人给出一个防范的办法出来。
林太尉看着这些人,悄悄的走到了一言不的皇甫瑾的身边,低声问他:“三皇子认为应该如何防范这次天灾的生呢?”他这样问也是想看看皇甫瑾对他的态度以及他是否真像他看重的那般,是个人才。
皇甫瑾眼皮也没有抬一下,似乎对这种朝政一丝也不敢兴趣着:“既然陆相提出了天灾一说,我想陆相应该早就有了应对之策。”
皇甫瑾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林太尉吃了一惊,忍不住看了皇甫瑾一眼,他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俊美的依旧不食人间烟火,仿佛方才回答他问题另有其人一般,很显然,皇甫瑾的这番回答让林太尉极其的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