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夜怀来说,背上的人儿轻的如同是一只飞燕,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垂在他的胸前,暖暖的,又弄得人心头也痒痒的,清新的气息柔柔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之中,酥酥麻麻的,他冰冷的心也跟着暖了,他嘴角的笑意加宽了几分,点头:“好,我背你回去。”
“恩,快点,快点,抄近路,我困死了,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出了书房,高冉冉的右手不停的在夜怀的面前比划着,不时的提醒她换道,夜怀就任由她指着路,顺着她指的方向走。
不出片刻,夜怀背着她到了卧房,转身将她放在床上,连被子带人一起抱进怀里,低声吻着她的额头道:“快睡吧。”
“恩。”困意十足的高冉冉嘤咛了一声,满足的在他怀里闭着眼睛沉沉睡去。
第二日高冉冉睡到了正午时分才缓缓转醒,睁开眼睛就看到夜怀正坐在卧榻上捧着一本书悠然自读,她揉揉眼睛,惊异道:“你不是去骊山了嘛?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件事情本王让赤剑去办了。”夜怀应声道。
“哦,让他去办也好,他跟在你身边都待的皮了。”高冉冉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正午和煦的太阳,心情美丽不少,随后听竹她们就进来服侍她梳妆。
下午,夜怀告诉她朝廷又变了天,因为新皇的特殊情况,并没有举行登基仪式,摄政王上位,皇太后还在病中就没有来,不过也传了话,大意就是皇甫家就指着皇甫瑾振兴了。
新皇的母妃淑太妃倒是来了,说了一句“一切但由摄政王做主”就回去继续养龙胎去了。
除了摄政王上位的这一件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皇甫瑾今日在朝中还大刀阔斧的裁剪了一些官员,有些直接拎出了他们贪污的罪证,当场就处决了;有些让他们告老还乡了,毫无例外,这些或死或被告老还乡的官员都与当年宸妃的案子有关。
后宫里也没有幸免,一些嬷嬷和参与处决宸妃的老太监也都被皇甫瑾命人喂了毒酒,一命呜呼了,如今朝中剩下的与当年宸妃案子有关的人就剩下了林太尉、夏侍郎这两个了。
“皇甫瑾刚当政就如此大刀阔斧的裁掉朝中的官员就不怕引起朝廷动荡?”高冉冉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她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皇甫瑾能干出来的事,手段太过凌厉了些,速度也快了些。
“以前是不能,现在他不是也做下了这些事情,人总是会变的。”夜怀将书放了下来,对着外面人喊了一声,很快就有人端着美味佳肴鱼贯而入。
高冉冉梳洗好也坐到了夜怀的身边:“看来皇甫瑾还是放不下他母妃的事情,朝中的其他官员是什么反应?两位帝师的意思呢?”
“其他官员都没有什么反应,两位帝师住在了西郊的行宫中,也传了意思,说摄政王的意思就是他们的意思,如此一来,得了淑太妃和帝师的庇护,皇甫瑾算是正式掌权了。”夜怀淡淡的将早朝生的事情简单的分析了一下利害关系说给高冉冉着。
“意料之中的事情,老皇帝这代子息式微,总共就那么几个成材的,死了一个,一个不是自家的,数来数去就剩皇甫瑾这根独苗了,后宫里妃嫔院子里那几个不争气的小皇子是指望不上的,淑妃肚子里那个连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这偌大的一个皇族,能指望的也就皇甫瑾了,两位帝师如果不护着他,又能护着谁?”高冉冉翻了个白眼,皇甫瑾算是过了白老和皇老这关了。
皇太后也算是个人物,当初宸妃得宠的时候,她与宸妃有过过节,她认为是宸妃迷惑了她的儿子,宸妃死后,她说宸妃是红颜祸水,魅惑国主,祸国殃民,甚至在听到宸妃的死讯的时候还当场拍手称快,宸妃死后她也不怎么待见皇甫瑾,如今为了皇甫家的江山,她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态,选择站在皇甫瑾这边。
“不说朝廷里这些晦气的事情了,对了,昨日出宫走的匆忙,师父和普陀大师如何了?”高冉冉看菜上的差不多了,招了招手,让听竹去拿一壶清桂酒过来。
“师父和玉道人前辈做完法事之后暂时住在了宫中,先皇的事情未了,他们一日就出不了宫,少不得要住上一阵子,你没事的话就进宫陪陪他们。”夜怀看听竹拿来了清桂酒,摆了摆手,示意听竹撤下去。
“我知道先皇大丧的日子任何人都不得饮酒,可是天气太冷了,我想喝一点暖暖身子,反正这里是宣王府,除了我们自己人,不会有外人知道的。”高冉冉眼睁睁的看着酒被拿了下去,忙撇了撇嘴哀求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