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嘴滑舌,不理你了!”高冉冉经不住他的甜言蜜语,捂着羞红的小脸跑走了着。
夜怀说他忍不住一日不见她,她又何尝忍的住?
一日不见他,她也思之如麻啊。
高冉冉与二哥一行人汇合,三人一起将先前剪好的“福”字都沿着窗子贴了起来,贴好之后,高冉冉冲着夜怀挥了挥手,示意他将剪好的窗花也拿过来。
一行人喜气洋洋的贴着窗花,不亦乐乎,贴着贴着,大家都分开一个个贴起自家的小院,高宇哲的院子还未贴,高宇晟和皇甫柔便去帮他们,高冉冉这边则是回到了自家的小院自给自足。
不知不觉之间,夜色入暮,外面也传来一阵鞭炮声,声声透着喜悦之色。
高冉冉站在院子里,看着外面腾空而起的烟花,从璀璨开到荼蘼,想起了以前她也曾过了十几个这样的春节,次次清冷,几乎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印象,不像这次,她看哪里都觉得有浓浓的年味。
“你在想什么?”夜怀看她有些恍惚,从身后走到她身旁并肩与她问道。
“我就是觉得以前的这些春节都白过了,都不如今年最为有趣。”高冉冉侧眸看他道。
夜怀心里一动,想起她的身世,看着她眸子里的暖意,心却忽地揪起,从身侧将她揽住,让她的头靠在自己温暖的怀中:“以后有我陪着你,每个年你都可以过得分外有趣。”
“也是,有你陪着,以后还有两位哥哥和嫂嫂还有舅舅、表哥、雪姐姐他们陪着,以后这年就热闹了。”高冉冉高兴的点点头。
很快天色昏暗起来,黄昏初上,按照往年的惯例,两位哥哥还有皇甫柔以及夜怀是要出席宫中的晚宴的,但是今年都齐齐的向朝廷告了假。
司礼部知道之后再三派人来请,夜怀嫌司礼部的人太烦人,直接让赤剑和流夏带了暗卫驻守在高府门前,并吩咐他们,司礼部的人要是再闯入府内打扰他们,直接乱棍打出去。
“你这样会不会影响不好?”高冉冉是觉得大过年的还打架流血的,不怎么吉利。
“你放心,赤剑和流夏都自有分寸,司礼部也就做做样子,被拒绝三次之后他们在皇甫瑾那里也算是有个说法了。”他与司礼部的人打交道也有些日子了,他们的习惯也已经摸得通透了个。
“小姐,沐表少爷和表夫人来了。”听竹轻叩房门,小声的说道。
高冉冉从床榻上起了身,耳朵微动,听着不远处的脚印声,故意对听竹冷哼道:“他还知道回来!普陀寺后山的鱼怎么没把他给撑死!”
“表少爷好,表夫人好。”听竹欢喜的与徐徐走来的沐奕轩还有夏凝雪打招呼道,一点也不拘谨。
“诶呦,几日不见,小表妹这去了一趟冷家,身子没怎么变化,这脾气见长啊!”沐奕轩那懒洋洋的声音轻快的从门后传来,一角淡紫色的袍子飘入眼角,玉带轻缓,再往上是沐奕轩那张怎么看都欠扁的张扬俊脸。
“我不就吃了后山的几条鱼吗?那鱼天生天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了你的什么宝贝心肝肉了呢!”沐奕轩没好气的道,面上一派笑意盎然着,半分也没看出是在生气。
“你就是吃我家鱼了!你要是再给我贫嘴,信不信我将你吃后山鱼的这件事情告诉我师父去!”高冉冉撇撇嘴,她那个老顽童师父最是宝贝那疙瘩鱼了,就连她和夜怀吃了几条都心疼的要死,更何况是这个大魔王吃了,他要是知道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沐奕轩昂着的脸变了变,高傲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些许哀求:“小表妹,算是我怕了你了,我这不是因为我那老爹的事情觉得烦心嘛,小表妹你就别告诉玉神医了,玉神医他最近惦记着皇甫皇陵里的宝贝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你就不要让他再为这种小事劳心了。”
“师父他又惦记皇陵里什么宝贝了?”高冉冉见沐奕轩服软,也就不再揪着这事了,反倒是对这皇陵里的东西来了兴致。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听他上次来我家喝酒说起的,说是他上次在皇陵的时候闻见那皇陵深处飘出了酒香,就非说那皇陵里面有个酒窖,还说埋着几百年的老酒,非要将那酒窖找出来不可。我觉得吧,估计就是一些往年陪祭历代皇帝的美酒,如今估计也就剩个酒坛子,喝不得的,可他非是不听呢!”沐奕轩觉得这玉道人对酒的执拗性子也是世间罕见啊。
就为了一股虚无缥缈的酒香,硬生生的天天半夜拽着人家普陀大师与他去那皇陵日行一土,再这样下去,那皇陵都得被他挖空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