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再探兽灵山,不是为了杀几头兽灵弄内丹,也不是仗着有小四撑腰,去找那兽灵教主的麻烦,而是专程为了寻找三座神秘泉眼中的一座:愤怒之泉而来。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愤怒之泉竟然就在这兽灵山的最深处,而另外两座一个则隐藏在血腥沙漠的某处,还有个在秘境之中。血腥沙漠范围太广,地图上标的也不是十分明确,一时半会儿可能不太好找。而秘境我已经走到生命神殿的尽头,再往里走就不知道会遇到什么麻烦,只怕要去还要多找几个帮手才行,免得一不小心着了道。这么一思量,我当下决定还是先来这兽灵山,以前只是走到水帘洞,在出完成孙大圣的隐藏任务后,就没有继续往前,这次顺道得好好探探里面还有什么玩艺,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这可是我的行事宗旨。
一路上咱遇到不少猴头,见到俺都给出幅恭敬的模样,看来我以前没白帮它们祖宗孙悟空拿回金箍棒,这些猴子猴孙们也知道对咱感恩待德。
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运气太好,还是咱的威名已经传到兽灵山上来,从水帘洞那边过来之后,一路上居然连个怪物影子也没遇上。就算是有也只有几次三十来四十不到的小狐狸,如果换到以前,咱可能还有打怪兴致,但现在叫我再去找这些低级怪物开杀的话,那就没啥意思了,经验不多,又没有什么好材料可掉。我索性骑上小黑,让他一溜小跑,反正那些狐狸想追也追不上。
“我有一头小黑豹我从来都不骑,突然一天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难得这么轻松悠然,我一路哼着小曲。顺道拍拍沿途的风景,路上遇到几拨正打怪的玩家,都有奇怪的延伸注视着我,大约是看我既不打怪,也不采药挖矿,不明白我到这兽灵山上来干嘛,难道就为了看风景不成。唉。咱现在怎么说也是一代高人,哪能跟这些等级不高的小朋友抢怪呢,我要是动手,就没你们什么事儿。我颇带几分得意地冲他们挥了挥手,骑着小黑扬长而去。
“老大,你说那人是干嘛的,貌似很嚣张嘛?”一个四十多极的矮人弓箭手小声地问了问旁边正带他们打怪的兽人老大。
“你管人家是干嘛地?”兽人老大冷冷地哼了声说道:“我是带你们来练级的,不是带你们来观光的。废话咋那么多。”
离他不远有个人类牧师。也只有四十来级。听到矮人弓箭手问话,跟着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过去的那家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恶魔领主,天地第一高手,那头招牌式,风婆逼人。威风无比的紫影黑豹只要让人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忘记。”
“呀,真的假的,你说的是不是天地第一高手啊?”一个小姑娘立即凑了过来,两眼直冒星星地问道:“真是酷毙了,你还知道他有什么事迹吗,我刚进游戏不久,什么都不知道,你快给我讲讲好不。”
“据说这恶魔领主啊,曾经一个人单枪匹独挑三大帮……”人类牧师早就视恶魔领主为第一偶像,所以讲起咱事迹来就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听得那小姑娘是无比偶像崇拜,神往的口水直流,比水帘洞的水还来急。
兽人老大见这几个小弟已经无心打怪,索性也凑过来,升了堆火,把刚才打到的肉块拿木棍串了起来,放到火上慢慢烘烤。几个小弟小妹闻到肉香,也纷纷围了过来。兽人老大咳嗽了两声说道:“刚才止水讲的那些还完全,据我所知,这刀恶魔领主已经达到了杀手的最高境界,是天地目前唯一地一个嗜血者。
“嗜血者?”人群中有个也是练杀手地玩家立即吃惊他叫道:“嗜血者不是要七十级才能晋级转职地吗?难道说那家伙已经到七十级了?”
“完全有可能的啊。”兽人老大感叹道:“你没看论坛上关于他的评价吗,他的宠物军团可以说是超级豪华,杀怪的时候一个顶十个,不,顶一群,你们说说,他练级能不快吗?所以我让你们一定要存钱,把驯服技能练好,而且到后期一定要学高级的。有个好宠物比什么都有用。还有,你们有没有留意到,他的那头坐骑不是普通的黑豹。”
“看到了。”被叫做止水的牧师说道:“起初我以为是落珊之地的暗黑豹王,听说恶魔领主得到黑豹的时间比较早,按等级算起来也应该是它,但现在看起来似乎不太像啊。”
“不错,那的确不走暗黑豹。”兽人老大点点说道:“那是一头紫影豹,而且是紫影豹王。”
“紫影豹?怎么我从来就没听说过呢?”矮人弓箭手想想,他收集的怪物资料也不少啊,怎么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个物种。
兽人老大抬起头叹了口气说:“别说是你没听说过,这天地里除了那一头,就没见过第二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抓来的。所以我说要达到他那个境界,咱们要学的东西还很多。你们打怪的时候……咦?人呢?哪儿去了,怎么全都跑了,听我说啊……”等兽人老大低下头来一看,周围几个小弟全都跑去打怪练极,没人听他胡吹神侃。
兽人老大朝我消失的方向望了望,摆出一张酷脸,心道:“偶象,为什么你走得那么快,我还想找你签个名呢……”
“啊啾!啊啾!”我一连打了几个喷嚏,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说我坏话。难道芸芸又想我不成,不会吧。我才出来半天,早上还跟她好好地温存一番呢,哪那么快就又……
“轰隆隆——”半空中突然滚落一个响雷,我不由打了个机灵。这晴天白日的,天高云淡草长莺飞。又没半点要下雨的迹象,莫名其妙地打什么雷啊。正说着,天色一下变暗,豆大地雨点就噼里啪啦地打了下来。靠!游戏里的天怎么也是说变就变,这雨下得就跟老天爷忘了关水笼头似的,不一会儿功夫整片兽灵山就被一层雾蒙蒙的水气给包围起来。连路都看不清了。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给浇了个透心凉,比落汤鸡还落汤鸡。
下线,不不不,就一点暴雨难道就把咱拾难住了那咋成啊,咱好歹也走堂堂七尺男儿,哪能淋点雨就退缩了呢。淋淋雨也挺好,咱就当洗个免费凉水澡嘛。暴雨冲刷在身溅起泥土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花香。我不禁闭起眼睛。抬头感受那雨点敲打在皮肤上那带有节奏的愉悦。小黑跟咱早己是心灵相通,不消我吩咐,拨开四条腿在暴雨中狂奔起来。痛快,实在是痛快,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这雨下得快停得也快,没过几分钟。就像老天爷的水笼头突然被什么人拧上了,云开雾散风停雨收,一道彩虹远远地挂在天边,仿佛通往天上的一座桥。树叶上全都坠着晶莹地水殊,被太阳光一照,好像满山遍野长满了璀璨的钻石,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看了看四周,刚才昏天暗地一阵瞎跑,也不知道小黑把咱给带到哪里了。忽见前面不远的一个山谷里燃起陈陈炊烟,隐约还露出一间小小的茅屋,这就奇怪了,难道这深山老林里还有人跑来建别野不成,哪那么好的闲情逸志。
“走,看看。”我朝前一指,小黑立刻飞扑着谷底冲去。
走到近处一看,小茅屋也似乎没什么特别,也就是土墙草顶,周围围着树枝插成的栅栏。院子里种着白杀萝卜,还有几株兰草。瞧着这模样,到跟紫竹林里观音地那药园子有点像,难不成那观音所谓地升天,就是搬家搬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