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这老家伙有这毛病,刚才给他的酒我也只给了一半,省得半道上再叫我跑路。不管我给的是多少,反正他总会再要一份的。所以这时候我把早就放在身上的酒一起拿了出来。说道:“有话就快说,酒在这里,银砂你还是留着吧。到时候没酒了自己去换,省得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连酒都没得喝了。”
那臭道士哈哈哈的笑了几声,拍着跛了腿的供桌说道:“收你这个徒弟真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一件事了,好吧,既然这样,那我索性就把制这道符的法子全都给你,不过我只画一遍,能不能记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果然还有后招,我眯起眼睛得意的笑了笑。如果我真的听话去给他换酒,那么最后我只能得到几张特殊的灵符,而现在,运气好点我就可以自己做那种符了。
俺的制符技能早已到了大宗的瓶颈,就待学会一两样高级图样,以突破到宗师层次。据我所知,天地里的制符师们顶天的也只有大师级,至今为止,一个宗师也没有,多半也跟图纸不好找脱不了干系。
只见鬼云先喝了一口女儿红,随手一挥,把个空酒坛子朝后一丢,右手已经举起了刚才我送他的狼毫大笔。朱砂,金粉外加龙鳞紫砂三个碟子呈品字形摆在供桌上,与那几张空白纸摆得非常之近。
一闪而动,鬼云执笔的右手突然飞快的划出一道弧线。暗紫色的狼毫上已蘸满了艳红色的朱砂。仅仅一瞬间的功夫,第一张空白符纸上已若莲花般盛开出两片朱砂符文。
妈的,太快了。老子根本就看不清,看来这第一道符我是学不成了。
施展开天眼术,我一动不动的盯着鬼云手底下的动作。天眼术虽然不能像铁鸡的过目不忘那样可以记录下别人的制作过程,但却可以让我看清对方的动作。无论多么细微的变化也无法逃脱我的天眼术。
刚作好准备,蘸满金粉的狼毫又落到了第二张空白符纸上。
一笔浅,一笔深,一笔轻,一笔重,一笔粗。一笔细;横如千军扫马,纵如箭冲云霄,直如春竹直上,钩如残月当空;笔与笔之间处处勾连。却毫不拖泥带水;每一画仿佛随兴而至,却偏偏处处都体现出其规律。当最后一笔如泼墨一般落在纸上,我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只留下那一串串金色的文字,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胸口。
驱魔符:可将附在物品上的灵魂赶到外面,同时给予其500点伤害。
“别得意,小子,看仔细了。”鬼云见我面带喜色,知道我已经学会了驱魂符的制作过程。微微把头一点,出声提醒道。我这才现,桌上的龙鳞紫砂还完全没动,但是空白的符纸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酒鬼道士一连画了五张,都是驱魔符,难道最后一张又要画在内裤上?
却见鬼云把笔一抛,右手食指与中指并作一条直线,嘴里大喝一声,指尖上鲜血涌起。紧接着他的右手结出一个印记,往供桌上微微一指,桌上的龙鳞紫砂凌空而起,与指尖涌出的鲜血混在一起,在空中凝结出一团不住晃动的光球。
此时,鬼云的身体如同石雕一般,一动不动,口中念念有辞,两眼紧盯着空中那团光球,不住游移。随着他的目光,光球中抽出一条线如蚕丝的紫色线条,像一条小龙在空中上下翻飞,连绵不断,结出一个又一个文字。
靠!用不着玩儿这种高难度吧。
我两眼睁得老大,连一丝最细微的细节也不敢放过。越是这种高难度的动作,做出来的东西肯定也非同凡响,所以我必须要更加仔细,可别白白放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敕!”鬼云一声大喝,剩余的龙鳞紫砂突然呯的一声四下飞散,空中已留下一道透明的符文。
“契!”又是一声令下,那符文疾转而飞,没入我的眉心,只觉得双目之间一阵刺痛,抬头一看,符文已经消失了。
“师傅……这……”没有系统提示,那就是我学习失败了!
“这时候知道叫师傅了啊?”鬼云抓起地上的帆旗擦了擦手,白了我一眼说道:“这个符叫移魂附体,我已经把符印到你的身上。”
印到身上有啥用啊,我又没有学到。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制符技能里面只有刚刚增加的驱魔符,从头翻到尾也没找到什么移魂附体。
难道……莫非……
打开技能面板,我果然找到了这个技能。
移魂附体:当体力不足10%时可动此技能,将灵魂转移到附近某件物品身上,持续时间30分钟,准确时间二十四小时。
转移到物品身上?那我还能动吗?
看着这个古怪的技能,我疑惑的看了看老酒鬼,却见他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快点去办我交待给你的事情,至于这道符有没有作用,就看你个人的悟性了。”
妈的,还要老子自己试。难道我要先喝两瓶毒药,把自己弄个半死,然后再附身到件物品身上,一动不动的傻站半个小时?那真吃饱了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