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是的……,嘿嘿,来,咱们吃酒*……”倪大夫端着杯子道。
余掌柜冲着祝药柜道:“你瞧这老家伙,还是不服气,岔开话题了,嘿嘿”
“人家不服气有本钱,人家晋京城王爷治过病,还得了王爷的赏赐的,赶明儿小郎中也替王爷治好了病,才有资格跟倪大比。”
这几句话说的倪大夫很是受用,捋着胡须乐呵呵笑了:“哪里哪里!还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吃酒!吃酒!”
左少阳跟着白芷寒出了大堂,沿着石径往西边跨院过去,远处喝酒哄闹的声音听不清了,白芷寒这才站住,回身道:“老爷没事,太太怕你喝醉了,让我想法骗你出来醒醒酒。已经起更了,得收场了。”
“哦*……”左少阳站住了,酒劲上涌,扶住旁边假山,斜眼瞧了她一眼:“,你还不错嘛,稳如泰山*……”
“我也喝醉了。只是我们奴婢醉了不能躺,不然不成话。
“什么奴婢,这家里没人把你当奴婢!、咱们到哪里坐一会吧*……”
“好,阁楼回不去了,芹嫂子和三娘在那睡着呢。”
左少阳奇道:“芹嫂子也在我们屋里?”
“嗯,就睡你床上啊,怎么,你扶三娘回去没看见吗?”
“我是看见我床上有个女人躺着,衣服也没穿好,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是谁,她没事吧?”
“喝多了,把我当男的,真是,得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不然老缠着我。”
“嘿嘿,这说明你漂亮呗,扮男的也英俊,连女人都动心!”
白芷寒羞涩一笑:“少爷,你饿了吧?要不要我去给你找点吃的来*……”
“不了,我不饿,喝多了,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
“去假山上吧,那有石洞,能避风,又能看夜景。”
“好啊!”
瞿家老宅修有一座假山,差不多有三层楼高,就在不远处。
左少阳跟白芷寒穿过树荫,走过回廊,过了石拱桥,沿着涓涓溪流来到假山下。
天黑了,假山看不清,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剪影。
白芷寒轻车熟路,前头领路,带着左少阳走着弯弯曲曲的假山小径,钻进假山肚子拐着弯往上爬,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假山顶。
山顶有个半人高的怪石,正好可以做挡风的屏障。
两人在假山顶背风处坐下,靠着怪石,望着远处阑珊的灯火。
现在刚起更,距离宵禁还有一个时辰,所以,满城的灯火大都还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上方,是繁星点点,一条银河缀满了宝石一般闪烁的星星,横亘过头顶,没入怪石后。
左少阳斜靠在怪石上,望着夜空,万籁寂静,初夏晚风徐徐,方才酒醉昏沉的脑袋为之一清,叹道:“真舒服啊”
白芷寒也道:“是啊,你看满天的星星,谁要能把满天的星星数清了,那才有本事呢*……”
“数不清的,光是银河的星星就有数千亿颗!”
“是啊?少爷怎么知道的?”
“少爷数过啊。小时候没事,端着饭碗坐在门槛上,一边吃饭一边数,吃一颗饭数一颗星,就这么着数清了。”
白芷寒扑哧一声笑了:“少爷小时候很调皮吧*……”
“是*……”左少阳望着星空,回忆起童年的快乐时光,每个人想起童年,总是有很多有趣的往事可以回忆的,“小时候我常常背着爹娘到河边游泳,我能一个猛子从这边河潜到那边河,还在河边石崖上往下跳,有时候姿势不对,平着摔在水里,生疼。冒出来还得笑着,不然被别的伙伴看见了会笑话的。回家生怕爹娘现去河边了,一爹娘只要用手指在胳膊上一划小,有白印子就知道是游泳去了,便会挨骂,所以就故意用泥巴之类的擦手臂弄脏,这样就划不出印子了。”
白芷寒听得咯咯笑着:“你还真调皮!”
“是啊,有一次,我跟小伙伴从田里抓到了一条四脚蛇,把它放在老师的粉笔盒里,老师伸手去抓…*……”
“粉笔盒?”
“呃”左少阳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掩饰道:“就是教书先生装吃的带到学堂的盒子,我们叫粉笔盒。”
“是啊?这名字好怪,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