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我且问你们,是不是那于老太医指使的?”
“不不!”廖医监嘴巴被打肿了,牙齿也掉了,说话不清楚,“于老太医并没有指使我们,是我们自作主张的”
……哼,我料他也不敢!”黑衣冷声道,“本来,你们算计左公子,我可以直接切下你们的头回去交差的,看在你们给人治病多年,没有功劳也有点苦劳的份上,暂且把脑袋寄存在你们脖子上,若再让我知道你们对左公子半点不敬,我自会来取你们俩的狗头!听明白了没有?”
两人赶紧答应头,却不敢点头,生怕脖子上的刀割到肉里去,眼睛直直的瞧着前方不敢乱动。
黑衣人缓缓收回利刃,又冷声道:“公主不喜欢别人知道这件事,你们二人要敢把这事传出去半个字,我也立即取你们的狗头!”
“是是!”两人又急忙答应。
嗖的一声,黑衣人收了手中短刃,抓住二人衣领往地上猛地一贯。两人摔得昏天黑地的,半晌才哎哟着爬了起来,〖房〗中那黑衣人已经不见了。
两人相互瞧着,都是鼻青脸肿,口鼻流血,地上好几颗占着血水的牙齿,也分不清谁是谁的。脸上又是惊恐又是害怕又是羞愧。
马屁精忙起身把廖医监搀扶了起来,低声道:“大人,这,这小郎中竟然是,是她的人,咱们……,咱们可怎么办?”
“赶紧的去给左少阳赔礼道歉去!难不成还敢跟永嘉长公主斗?不想要脑袋了?对了,你先赶紧出去把叫来的那娘们赶出去!”
“是是!”
两人踉跄着捂着脸低着头出门,门口应声的仆从见到两人狼狈的样子,都吓了一跳,见两人的神情,又不敢多问,忙闪到一边。大堂里不少坐堂大夫瞧着他们这狼狈样,脸上除了惊讶,还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病患们瞧着他们都在低声窃窃私语。
等候的病患中,其中一个中年肥胖女子,上前两步,探寻地望向马屁精。
马屁精一只手蒙着脸,快步过去,从怀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塞给她,含糊道:“快走!”
“啊?动手?”马屁精嘴巴被打肿了,说话不清楚,这中年女人给听成了拧了,赶紧接过银子,扭着肥屁股就要往左少阳诊室去,马屁精又惊又怕,从后面一把揪住她的头娄:“站住,快出去!”
肥胖女子被扯得哎哟一声倒退回来,扭头瞧这马屁精。马屁精又重复了一遍,胖女人这才听清了,但有些不明白,低声道:“大人,不整他了吗?我可都准备好了,里面的贴身小衣在家里就已经撕烂了的……”
“闭嘴!不整了!你马上滚!”马屁精咬牙切齿低声吼道。
肥女子吓得一哆嗦,赶紧磨转身,快步出门走了。
马屁精捂着脸回到门口,跟着廖医监进了诊室,只见左少阳正坐在四方桌后面呼呼生着闷气。见到他们俩进来,不仅鼻青脸肿的,而且嘴角鼻孔还沾有鲜血,不知他们搞什么鬼,难道自己打起来了?
廖医监上步躬身一礼:“左大人,下官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这个,适才说话好生无理,很是惭愧,特来赔罪,求您宽宏大量饶恕下官吧。”
马屁精也跟着连声赔罪,连连作揖。左少阳听他自称下官,很是奇怪,怎么才这么会工夫,他们就成了这个德行了?淡淡道:“两位大人言重了,你们的脸怎么肿了?嘴唇也破了,在流血呀,门牙也不见了,怎么受伤了?”
“没,没事,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两人面有愧色。左少阳眼珠一转,立即想到了萧芸飞,只有她才有这本事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他们诊室房里把他们暴扁一顿。当下笑道:“两位这么大年纪了,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瞧摔成这样子。”
两人诺诺答应,两张老脸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廖医监捂着猪头一帮的脸,陪着笑道:“左大人,这女科和疮疡科我另交给旁人就行了。”
“那我做什么?”
廖医监还真不知道该分派什么任务给左少阳,生怕分派不好,得罪了他,到时候永嘉长公主又找自己麻烦,这公主脾气不好,到时候暴怒,自己可吃不了兜着走。跟马屁精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才支吾道:“这个,大人乃是今科探huā,医术高明,就看着有疑难杂症的,您就给瞧瞧。咱们医馆常年都有太医署学馆的学生,就麻烦你带带他们吧,指点指点他们医术就行了。”
“行啊,带学生没问题,疑难杂症大家一起研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