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一声爆喝之下,两个身影在空中分离了开来一个人身形急退,却是在彭的一声大响中,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那人落地的声音极大,却是激起了一团烟尘,将他整个人都遮住了地面上一个凹下去的坑,显示那人落地的力道,同样不可视
而他的对手,却是自空中缓缓飘落临接近地面的时候,犹自姿势潇洒的转了一个圈,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相比之前那人,他倒是显得游刃有余,姿势也是潇洒了许多此人看上起却是一个中年人,下巴上的胡子十分浓密,样貌威武孔武有力若是只看这样貌,众人怕是还不能将方才那巧的身法,与这个壮年汉子联系在一起谁能想到,那空中转折的轻盈身法,却是这样一个威猛男儿使出来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周遭的人群中响起来一阵轰然的喝彩,显然喝彩的对象便是这中年汉子了在一片称赞声中,那人微微拂动衣袖,冷面道:“还有谁”
声音洪亮至极,在一个偌大的广场之上来回震荡,对面那些人却是窸窸窣窣一阵,一个青年男子站了出来,笑眯眯的道:“大盛魁的张掌门,果然不愧为联盟中第一人,今日一见,当真是道术精微,在下佩服至极”
那张文远却是怒哼一声,道:“联盟第一人这个称呼,在下可不敢当联盟兄弟各有本领,不过是各自千秋罢了”
那个青年人摇动着手中的一个扇子,似乎神态悠闲他眼睛转了几转,接着道:“你我虽是对手,隔阵厮杀,但是在下对文远兄却是神交已久,颇为倾慕我观这眼前一万众人,道法修为能够比肩文远兄的,却是少之又少以一己之力便能够击退我们的线人傀儡,其他人却是远远不足了画离、丁温侯之辈,却是差之一截,这第一人的称呼,你当之无愧”
那张文远却是怒喝一声,整个胡子都立了起来,当真是一副怒目金刚的模样他大声呸道:“呸花泽儿,你算是什么东西,却是在我面前同离间之计,妄图让我等兄弟离心”
那个叫做花泽的青年却是并不生气,他眉毛一扬,接着道:“文远兄却是不够意思……”
大盛魁的掌门张文远却怒笑道:“和你这等人,有什么意思可言你不过是一个白衣堂主,因为你们大罗天派无人这才被晋升了职务做了一个没有实权的执事,便是得意忘形了吗?你这计谋怕是也太浅薄了些,莫要废话了,若是有种,便是上来与我较量一番,别躲在后面像个女子一般聒噪”
这话一,他身后众人大声哄笑,却是将那气势给衬托起来张文远身后,密密麻麻的瘫倒了一大群人,有的已经昏迷不醒,有的却是勉强坐着,用手撑地,一副疲惫模样纵观而去,偌大的平地之上却是足有上万人,能够站立的,不过是零星些人,集合在一起,却是不过数百人而已
这数百人散落在各个地方,宛如鹤立鸡群一般他们各自手执兵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在那张文远出那番话之后,全都朗声大笑,似是极为欢乐
果然,这次那个叫做花泽的年轻人脸色青了张文远那句话却是恶毒,正好是中了他的心中软肋他自以为样貌俊美,向来亦风流自居但是在大罗天派之中,不少人却是私下谓之“女娘”,却是讽刺他没有男子气概,行事作风女子化
花泽最为忌讳别人他女娘,为此他少没有和其他人冲突过只是近年来,他身份渐高,敢于当年提及的人少了再加上他想来气,寻常之辈惹上了他都要被睚眦必报,因此惹他的人便也不多
但是这张文远如此一,却是将他的伤疤给暴露出来在那轰然大笑之中,花泽的脸由白变青,双目之中却是终于压抑不住怒色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自己人的目光,也不知有多少幸灾乐祸的情绪在里面他被提升为了黑衣执事,自然是有些人不满的,他们明的不敢,但是落井下石的想法还是有的
“你……!”
刚要发怒的他,还是想起了之前门主和护法的命令,便是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怒气,咬了咬牙继续道:“张文远,你我双方的赌局,可是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