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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兰巴斯教廷。
这里是一个属于信徒的国度。
整个国家的政fu机构完全由教廷执掌,国家的君主即是教皇。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国家——行政机构效率高而且贪污**的现象极少,整个国家的人民都信仰光明神,并且都是极度忠诚的信徒。
在兰巴斯教廷执掌政权以前,它的前身是一个类似圣兰斯帝国的庞大国家,不过在三百年前的那场亡灵战争中,这个曾经的荣耀帝国近乎完全毁在了漫山遍野的骷髅海中——如果不是当时还没有众多信徒的光明教廷出面抗击,恐怕这个国家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荒芜。
自那场战争以后,当时的国王查理曼一世马上宣布将光明神奉为全国信仰的神明,自己则做出了表率,成了第一位信徒。
同时,他还下令,全国上下不得信仰其他神明,违令者按“异教徒”处以火刑!
当这位君主逝世时,遗嘱中却没有宣布任何子嗣继承他的王位,而是宣布当时教廷的教皇成为国家权利的第一执掌者——这就导致了在接下来的几十年中,整个国家成为了一个全民信教的庞大王国。
现任教皇拉米厄尔四世已经接过了上一任教皇的衣钵近四年了,这位今年五十七岁、同时也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教皇有着前任所从未有过的野心。
兰巴斯经过数百年来的休养生息,国力渐渐富强,教廷的军队也日益强盛,平民生活安康,粮食储备丰富,在这些大前提下,拉米厄尔四世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
动远征,去消灭那些北方的异教徒,让他们信仰光明神!
当然这是实际的意思,从教皇口中说出的“神谕”却不是这么直白的——“让我们带着光明神的荣光,撒播在那异教徒的土地上吧!”
不过不管如何,教皇的决定得到了十二位红衣主教中九位的支持——其中只有一位反对,两位弃权。
战争?
战争总是需要那么一个理由的,但是很多时候这些理由总是让人感到啼笑皆非——就比如拉米厄尔的野心仅仅是因为他想看到全世界都匍匐在光明神的脚下,或者说光明神在世间的化身——他的脚下而已。
在兰巴斯教廷的北面,是游牧国家维纶国——这个国家看起来展的实在不怎么样,他们过着十分原始的游牧生活,人民并没有大型的城邦和城堡,而是在那湿漉漉的草原和茂密的丛林中过着类似部族制的生活。
维纶国没有国王,只有一位联合部落酋长,当然,相比圣兰斯和兰巴斯两个强盛国家来说,维纶国的军工和粮食储备水平从任何角度来说都要差出很远,不过他们却有着天然的优势——那就是身体。
恶劣的条件使得这些生活在蛮荒之地的人们有着常人不能及的身体优势。
换句话说,维纶国的气候常年维持在大6水平线以下,冬天更是冷得吓死人!
从这种恶劣环境下走出的人民们,身体素质从各项角度来说都是强出普通人类一大半的,而且优胜劣汰的自然法则面前,生活在温暖舒适的圣兰斯帝国和兰巴斯教廷的人们光是从身高上便比维纶的普通男人们平均矮了一头!
其气候并不是主要方面,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大6上有着无数凶险的魔兽,而人类的实力更是有着近乎无限制的上升空间——这就导致了维纶国每一个部族的猎人们都有着远远过普通人实力的强大水平,甚至可以说,高阶职业者的比例维纶国敢说第一,那么便没有别的国家人敢说第二。
教皇的野心是有,但是他同样不是个傻瓜,对于维纶国“撒播圣光”的行动并不是以无限制的杀戮为主要目的的——但是教皇却有些想当然了,他忽略了维纶国那些人民的彪悍民风。
其实,这些强壮的人民们在其他国家有着一个共同的称呼——“野蛮人”!
人如其名,面对穿着华丽,骑着高头大马,手持绘有十字标志的“远征军”,这些彪悍的人民没有一个会表示妥协。
自古以来一直信奉冰雪之神“克拉苏林”的他们可没兴趣改变自己的信仰,对着十字军们举起了手中用来打猎的猎弓和斧头,毫不犹豫和那些企图传播“圣光”的骑士们展开了血腥的战斗!
不过无奈的是,因为部族制的缺陷,一个个xiao城寨很快被凶猛推进骑士们摧毁——同时,所有的企图反抗的维纶人均是被冠以“异教徒”的罪名,烧死在了火刑架上!
而剩下的fu孺和孩童均是成为了战争的受害者,没有了能为他们打猎的男人,很多人每天只能吃那些条件简陋,极不卫生的腊rou干和干巴巴的面糊为生。
十字军的远征从今年com天开始,现在已至深秋,天气猛的寒冷下来,军队的机动能力和补给也因为孤军推进而显得有些不足了,而此时教皇拉米厄尔四世也传来“神谕”,让整个远征军原地休整,在那些已经夺取的城寨中度过这寒冷的冬天。
不过维纶的战士们可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节节败退的勇士们重新在酋长的带领下集结在了一起,随时准备夺回失去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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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清晰的脚步声回响在空旷而安静的走廊中。
精美的雕塑栩栩如生的在走廊两侧静立着,有神话中的各位神邸,也有那光明教廷中的天使。
阳光淡淡的洒在了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反射的阳光照亮了走廊顶部那些由无数艺术大家绘画的精美壁画。
这里是西塞梵尔宫,希利亚斯城的核心,圣兰斯帝国的皇宫。
闪烁着浮动魔纹的礼服将许多的身形衬托的愈笔ting,原本前方带路的卫兵此时却在他身后恭恭敬敬的跟着——
那卫兵也是皇家近卫军中的老兵了,久经沙场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这位被邀请来参加授爵仪式的平民竟然如此出众——以至于他在走了几十米后本能的选择了跟在许多身后。
几次想出于好心提醒许多在岔路口应该向哪边走的他,却现整个西塞梵尔宫像是这位浑身散着神秘气息的男子的后院一样,从始至终没有走错一条路!
许多的脸上有着一股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表情——不仔细看的话感觉像是毫不出众的路人,但是当你把眼神仔细的放在他的脸上时,却会感觉到他那股强大的自信和威严——这种感觉不是不怒自威的仪态,却是一种慑人的气场。
迈步踏进了皇宫的议事厅,许多眼皮抬了抬,丝毫没有理会已经到场的十多位议会的贵族议员,两眼直视着那坐在王座上的博丁纳尔大帝,微微眯起的眼睛中竟然带着一种打量的神色。
不得不说,在这种情况下还敢于用这种眼神的,除了傲慢的龙族外找不到第二个!
但是许多并不是龙族,他只是人类中看似并不起眼的一员,所以他略带玩味和审视的眼神马上引起了周围议员们的不满。
博丁纳尔大帝坐得很直——在与来自兰巴斯教廷的贝琪主教会见以后,所有人都能察觉到这位老皇帝的身体在日益恢复,并且似乎有着越来越好的趋势。
他那枯瘦的手臂开始变的丰满起来,肌rou也不在是那么萎缩,而原本深深凹陷的面颊也逐渐有了血色,浑浊的双眼重新透出一股精芒,华丽的衣袍掩饰不住他那股身为九阶大剑师而拥有的锐气——此时见到许多的这幅表情和神色,身为皇帝的他却并有不满,反而只是静静的坐在王座上,等待着许多走到他王座的下面。
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许多步履从容的走到了这位闻名遐迩的“剑皇”面前,却没有像一名佣兵应该做的那样单膝下跪,而只是微微躬身道:“佣兵许多,见过陛下。”
这一下周围那些议员们顿时坐不住了,xiao声的议论起来,却是根本不敢大声斥责——看得出博丁纳尔在他们眼中那铁血君主的形象已经深刻的烙印在了心中,让这些贵族根本不敢放肆。
博丁纳尔突然轻笑一声,随即用手指了指自己头上的朴实而毫无复杂hua纹的王冠道:“看起来,似乎你比我更适合带上这个王冠。”
这是两人的第一次对话。
后来,这一经典回答被记录在了《罗斯洛立安大6通史》中,成为了无数人用来称赞某人为“预言家”的引用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