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示弱,而是许多真真切切的感受——行走到了今天的地步,很多东西脑海中都能在一瞬间透露出一种本能的反应,不是预言,而是强大实力本身带来的一种预兆性。
“赢?你说说,为什么人们都想赢呢?”
奈里奥斯轻轻拿起棋子,下出第一步。
“后退一步,即为深渊。”
许多顺应着奈里奥斯,开始下起了这盘棋。
快刀斩乱麻一样的下棋度,一盘棋不过十几分钟,但是许多却是感觉自己这一盘棋下的比刚才动用规则之力杀死那么多人还要费力。
“赢,生存,输,死亡。”奈里奥斯拿起了手中的一枚棋子,表情耐人寻味道:“动物的本能为求生,那么神祇所求的是什么?”
“永生?”
许多想起了阿祖拉丛林中那个神庙中的种种线索,还有那些库伦巨魔对自己所说的话语。
“永生?”奈里奥斯笑了笑,手中的棋子落定,“是不生不灭。”
沉默。
伴随着他的最后一步,整盘棋已然结束。
出乎意料的,奈里奥斯用自己的棋子将死了自己。
许多现在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有些出神的望着棋盘,没有说话。
“我的时间不多了。”
奈里奥斯的声音中透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独,不过却有着一位王者应有的骄傲,没有任何乞求怜悯的感觉。
许多回头,奈里奥斯的身影已然消失。
窗外,一队整齐的士兵停在了旅店面前。
“无论你做出任何选择,作为黑暗信使,我都会给予你最大的支持。”
士兵送上一封信件,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随后跃然纸上的一个标志也让许多明白了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
一个徽记,属于萨卡拉门托陛下所在的巴伦那城独有。
“十万信徒的信仰,一万敌人的冤魂,一位屠夫的性命。”
许多轻轻地在手旁的之上用羽毛笔写下了这句后来为世人所敬仰膜拜的语句——“换取的不过是一个希望,不求生死,但求无悔。”
......
当这辆孤单的马车离开斯迪克行省的时候,信徒们的队伍沿着萨摩城一直排到了领地最边缘的行省。
花瓣铺撒在马车途经的道路上,无数人在此跪拜不起,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默默祈祷。
“大人,您真的是他们口中的使徒么?”
在给许多收拾衣服的时候,一位恶魔女仆轻声问道。
或许放眼整个中部大6,面对这个已经威名远播的家伙也只有这些女仆仍旧能保持着这种态度和他对话了。
“薇妮,你说如果有一天,你换上了一身异族的衣袍,被一位异族娶为新娘,你还是原来的自己么?”
许多笑了笑,反问道。
这位女仆皱了皱鼻子,似乎是在认真思考了一下后回道:“我依旧是我啊,恶魔族的血统,是永远改变不了的。”
“血统么?”
许多笑意更浓,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低喃道:“还真是个容易忽略的事情呢。”
伽罗在一旁默然不语,目光不敢有丝毫逾越,仿佛是伯纳斯面对着凯特。
“有些东西,一旦改变,那边永远无法停止了。”
眼前的棋盘上,一枚棋子凭空飘起,随即落定,而许多则是静静的思考半天,自己伸手下了一步。
这个诡异的情景持续很久了,伽罗不用说也明白这位大人身上有着太多的诡异之处,而更难以捉摸的是,一路走到今天,自己还并不知道这位大人的真正出身。
“我的身份,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的。”
许多突然出声,仿佛很不经意的回答了加罗的问题,后者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坐着的时候,屁股都绷得紧紧地。
“我又不是卡林,这都是没必要的想法。”
许多依旧没有回头,“你需要提防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内心。”
“是,大人!”
伽罗深深的低头,却是不再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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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41,明天加更一章,这几天聚会较多,比较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