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一行人来白府探险的过程就是一场闹剧。
喜剧一样的开头,喜剧一样的结尾。
只不过是自语是“捉妖”这种大义凌然的名分所命名的闹剧罢了。
没死人、合家欢聚。
该说小青姑娘的修为还不到家,还是应该说他们命大?
整个人都已经化作青黑色的毒人,连呼吸都若有若无的毒人居然还能被救活。
脊梁骨被打断、全身瘫痪的人,竟是三天就恢复如初,甚至浑身上下见不到半点的伤痕......
三天的时间。
就在外界已经传言那三人已经死的不能在死时,这三人居然好端端的从白府走了出来!
这是仙家手段啊。
不管张玉堂等人再怎么“谣传”白府是一栋“妖窟”,每日备着厚礼登门拜访的人却也是络绎不绝。
白府大门前,张玉堂看着又一群败兴而归的“病人”离去,忍不住苦笑出声。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会跑到这白府门前来。
是想见那青衣佳人?
佳人是妖......
又或者自己也向往那可以起死人肉白骨的仙法?
无言、无声。
张玉堂觉得自己病了,还是无药可医,无“人”可救得绝症。
他现自己居然喜欢上了一只妖!
大地震动。
天雷轰鸣。
七月的江南依旧是炎炎夏日,一场雨水自天上落下,到地面时竟是能从其中感觉到一丝温润的热感,让人忍不住心中咒骂这“贼老天”就不能给大家一个好日子过上一过。
说归说,但一场雨水还是带走了几许夏日的酷暑。
空气之中的燥热也消逝了几分。
白府内,那个被张玉堂记挂着的妖,那条青色的蛇妖,此时正蹲在浴桶中捂着胸口瞪着门前不请自来的“混蛋”。
“你怎么不敲门就往屋里闯!”
听姐姐说夏天洗热水澡能缓解燥热感,今天小青因为左肩上的伤,也就没有去府中池塘内纳凉。
可谁想,她刚刚入了浴桶没多久,赵寒这混蛋就闯进了屋来......
“我是给你送药来的”
门前,赵寒一脸尴尬的说,他的手中还拿着磨砂瓷瓶。
天知道你怎么会在屋里洗澡!
这倒霉催的!
你还捂着胸!
好像你有似得!
心中吐槽了几句岑碧青的飞机场,赵寒想了想,板着脸把手中磨砂瓶放到桌上,之后转身离去。
哦、走之前他还没忘记说上一句:“药我放桌子上了,别忘记敷”
走出房间,从外面关上们。
之后某人就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飞快的消失在小青的感应范围内。
落荒而逃啊......
屋内,见赵寒的身影消失,岑碧青的眼角闪过一抹笑意。
“怕什么怕,本姑娘又不会吃了你”
小声的啐了一口,岑碧青放开手,看着自己胸前那“总也长不大”的两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带有丝丝凉意的微风自实木窗沿吹入。
一句轻语自风中飘逝。
“什么时候,你们才能有姐姐的那般大啊......”
......
......
白府门前正街,大地震动不休。
以张玉堂的视角望去,一支黑甲披身的骑兵正在街道上奔驰。
玄甲漆黑,龙枪锋锐。
丝丝浓郁的血腥气不住的在骑士们身上飘散。
很浓的血腥味。
让张玉堂这个书生都能轻易的嗅到。
他知道,这是一支刚刚结束杀戮的军队。
军队人数不多,匆匆望了一眼,张玉堂估计这支军队应该是有着二百人左右。
张玉堂不敢在原地停留,因为他只是望了一眼,就感觉如芒在背,似乎被针扎一般的感觉自他的心底升起。
可怕的军队。
与他们相比,杭州城驻扎的守军完全就是泥捏的!
哪怕杭州本地的驻军明明有着两千之数,但张玉堂可以用性命保证,若是与这二百骑兵生冲突,被屠戮的一定会是杭州本地的驻军!
悬着心跑到街道口,见到四周那些摆摊的商贩后,张玉堂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回头一望,那只浑身都是血腥气的军队已经走入了白府的门中。
一骑又一骑。
待到骑兵完全消失在自己眼前,待到那扇包铁的大门从内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