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为什么自己会让舅舅李涵长年驻守边关,长时间手握重兵,不调回京城?不是因为他是自己的舅舅,自己相信他不会骑兵造反,而是自己童年时代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了,无法面对,不得不让李涵长年驻守边关。
作为皇帝身边的旧人,徐德全也曾经略有耳闻当年七王子刘平顺被大将军的儿子李涵欺负的事情。不过,这些在徐德全等人看来,不过是些孩子相互之间的争斗,算不了什么。没出人命,没见血,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
“陛下,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将近三十年了,陛下如今不再是那个任人欺负的孩童了,而是一个国之君,那李涵作为陛下的臣子,焉能对陛下无礼?何况他还是陛下你的舅舅,舅舅帮外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徐德全忍不住说道。
“外公去世后,朕和舅舅的感情疏远了不少。他又怎么会帮朕?就算他肯帮朕,此刻他在千里之外的边关,朕难道还要下旨将他召回来不成?边防戍守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岂可让主帅轻离?此事绝不可能。”刘平顺马上摇手说道。他可不愿意再面对这个舅舅。
徐德全见天子不同意自己的意见,不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陛下,那唯有请那位先生了。”
“那位先生?”天子听到这话,不由一愣,随即明白徐德全口中所讲的那位先生是指谁了。那位桀骜不驯,喜欢喝醉,还喜欢酒后吐真言,将朝堂上所有的人都得罪得干干净净的浪子,这个家伙自从三十年前在朝堂之上骂了先帝是昏君之后,就被先帝罚他去守陵墓,并且永世不得上朝为官。
“这个先生的才华十分厉害,若不是太过放荡不羁,当是一个人才。陛下小时候,曾经见过他的,当时陛下你见他可怜,还偷偷拿酒给他喝,陛下,你难道忘了?”徐德全忍不住说道。他可记得当年天子年幼的时候,秉性纯善,在祭祖的时候,看到那个守墓人是一个可怜人,心里十分可怜他,就偷偷地和他说话,而那个守墓人却诱导当时年幼的刘平顺去偷御酒来给他喝。
“这个先生的脾气古怪,当年你告诉朕,说是他想出了让十三弟去南平当质子的事情,解决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当年朕就免除了他看守皇陵的惩罚,改派他去外地当一个县令,他却闲朕委派的官职太小,不肯就任,还大发脾气。他如今只怕还记恨朕,他岂会轻易为朕出计谋?”刘平顺可没有忘记当年自己登基的时候做的事情,那位先生是第一个忤逆他的人,他如何记不清楚。
徐德全知道那位先生的脾气不好,可是却是一个重视恩义之人,若不然,他也不会因为这一酒之缘,而帮助刘平顺出这样的主意,解决了十三王爷与七王爷正皇位的事情了。他的性格却是太怪了,以致让人无法亲近他。
“陛下,奴婢觉得陛下何不让奴婢给他带上美酒和美女,以交好于他,同时陛下你偷偷下旨免除他的惩罚,就算先帝下旨不让他上朝为官,陛下可以将他私自招为幕僚,成为陛下的智囊,这岂不是一件好事?”徐德全忍不住提出自己的意见说道。
若是别人和自己说这话,若是徐德全保举的人是别人,刘平顺肯定以为说这话的人肯定是受了别人的好处,才替别人说好话的。
“罢了,徐德全,你就带上使坛上好的御酒,在宫女里选几个姿色美艳的,送去给那位先生吧!看他是否能帮朕决绝这个难题。朕觉得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什么阴谋是朕无法看到的。”刘平顺对徐德全说道。
徐德全马上说道:“奴婢遵旨,还请陛下静候佳音,如此陛下可否回宫里安寝了?”
“摆驾去皇后的寝宫。”
刘平顺到了萧皇后的宫里,和皇后温存了几句,刚要开始进入动作环节,可是却被门外的另一个老太监敲门给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