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眉月挂在苍穹当中,将近天亮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白雾,天空变得更加朦胧和惨淡了。
在这惨淡的月光之下,有一座军寨。军寨里,四处点着火把,有着士兵在来回的巡视,除了中军帐当中还亮着灯,其他的军营里的灯光都是熄灭的。.
中军帐当中,坐着两个人,他们两个人在下棋。而在他们两个人的旁边也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似乎在看他们下棋。
在棋盘之上,黑白子交错在一起,就像是两条黑白大龙在近身肉搏,谁先咬下谁的脑袋,谁就赢了。
在观棋的两个人,每一个人的额头都挂上了汗珠,因为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错一步,就会输全局。
黑子落下,封了白子的去路,白子已经无力回天了。
“又输了。”陈乾叹气地将手中的白子放回棋娄里,十分无奈地说道,“这一次,军师你又赢了我七目半。”
“算上贴目的话,你我算是打平了。”姚翰笑着说道,“大人,你心里有心事,心不在焉,棋里频频出错,所以才输的,否则以大人你的棋力,卑职不是对手。”
陈乾听到这话,不由苦笑地摇了摇头,他笑容过后,脸色露出了凝重的表情,他自言自语地说道:“军师,我觉得这一次我们攻打徐州,有些欠妥了。”
听到这话,姚翰皱眉头。然后说道:“大人。倘若这个时候再不攻打徐州的话,那么我们根本没有机会了。南唐的军队就要过来了,那个老匹夫投降南唐已经成了定局。难道大人你想要放弃这多年的经验?”
听到姚翰这话,陈乾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多年的经营我怎么会放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这次文昌和文长兄弟二人去攻打徐州城,这种感觉就特别的强烈。”
“军师,你觉得在徐州城里,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可以看破军师你的计谋?”陈乾突然间看向姚翰问道。
听到陈乾这问话。姚翰不由皱眉头,然后说道:“孔茹和糜路这两个人没有这样的智慧,我想以老匹夫朱弘这个人的智慧是看不出的。”
这个时候谋士徐静说道:“大人过滤了,军师的计谋能够看破的人。徐州城里是没有的。除非徐州城里还有别人。”
徐静这话刚刚说完,马上就有人闯了进来。
仔细一看来人,衣服上都是血迹,而且十分的狼狈,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文昌兄弟身边的副将,叫做廖傲的。
“廖傲,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跟着文昌他们?怎么到这里来?”陈乾问道。他那种不好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看到廖傲,姚翰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要知道这个时候。就算自己的计谋得逞,廖傲也不可能这么快来的,他们肯定还要忙到天亮,这个时候整个徐州城才会被攻破。
“出事了。”廖傲当下说道,“启禀大人,军师,出事了,出事了,敌人似乎看破了军师你的计划,早早就做了防备。大公子带着斥候兄弟们去摸城门,上去之后就没有下来,二公子就下令攻城,可是攻城攻了许久都拿不下城门,敌人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我们攻城的士兵死了不少……”
听到这话,陈乾的脸色顿时变了。而姚翰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马上说道:“我们的人死了多少?”
“不知道,二公子一直在攻城,没有算死了多少人。”廖傲说道。
而旁边的徐静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他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个徐州城里竟然还有人能够看破军师你的计划,并且还让人早早做了准备,看来是我们低估了敌人了……”
“军师,这该怎么办?”陈乾问道。
“大公子多半已经凶多吉少了,二公子既然已经下令攻城,我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只能够继续下令攻城了。你持我的令箭去,将埋伏在东门的人调拨会北门,和二公子的汇成一队,争取不惜一切代价,在天亮之前,一定要攻下北城门!”姚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到了旁边,拿出了令箭低估了廖傲说道,“快去!”
廖傲接过令箭,马上抱拳说道:“是!”他说完就匆匆退了下去。
“只攻打一个城门的话,是不是会让敌人把守卫三门的兵马都调集过来,这样子的话,这个城门更加难以攻下来了。”徐静忍不住说道。
而陈乾也说道:“军师,我们是不是也要骚扰敌人?派出几百兄弟,到其他三门摇旗呐喊,佯装攻城?”
而一直不说话的,另外一个身穿着黑色长袍的老者说道:“这事本来是你们的军务,我一个外人不该插嘴,不过老夫既然在这里,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老夫也不得不说了。姚军师,这次我们如果是在天亮之前,攻打不下徐州城的话,那么有可能敌人的救兵就到了,到时候,我们就会被敌人里外夹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