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建业被围了之后,周珪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难得昨天晚上没有大臣们上门来找他麻烦,他又突然间性趣盎然,和妃子们做着制造人类的事情,一个晚上就和三个妃子玩了制造人类的游戏,这体力难免有些支持不住。
早上就不想上朝,让人去宣了不上朝的口谕之后,他就躺在被窝里,和美人温存,可是这个时候丞相方知和司天监的那位官大人打扰了。
被丞相和司天监的那个管大人弄得“性”趣全无,他心中很是不爽,本想发火,可是刚和这两个人见面,就被这两人一脸的欢喜之色弄得有些发愣了。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陛下,大喜事啊!”
丞相和管大人两个人同时跪下,一脸欢喜地说道。
周珪当下说道:“有什么喜事?朕怎么不知道?”
当下,方知就将昨天晚上他观察到的天象给了周珪听,而旁边的司天监官大人也时不时插嘴进来。
“陛下,南唐的皇室肯定要出血光之灾,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次不是南唐的皇帝出事,就是南唐的太子出事。”方知兴奋不已地说道。
听到这话,周珪当下眼睛睁大了,他看向方知说道:“真的?”
方知昨天晚上看到这样的天象之后,他乐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想着今天一早就来给皇帝报喜的。谁知道皇帝竟然不上早朝。他才不得不顾脸面地去求见皇帝的。
此刻他欢喜地说道:“绝对假不了。自从出现荧惑守心的天象之后,微臣天天晚上都要观测一番天象,开始微臣还以为这事是我们南平的,可是现在看来和我们南平的皇室没有关系,而是和唐国的皇室有关……”
司天监的管大人也说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天象上是如此说的。”
周珪听到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道:“太好了,此事当浮一大白!朕。已经好久没有那么高兴过了。”
当下,周珪马上命人准备酒宴,他要和方知和管大人两个人好好痛饮一番。
而此刻,远在北国千里之外的并州的城头之上。坐着一个身穿着一身雪白无暇的衣裳的中年男人,他这身厚厚的没有一丝杂毛的狐裘将他身子都给裹住了,可是他的眼睛遥望着东南方向,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担忧什么。
一个十三四岁的英姿飒爽的少年,拿着一根银枪走了上来,他那身银色的铠甲和这刚刚下过大雪天地融为了一体,十分的耀眼,他上来就说道:“伯父。你在看什么?”
“云儿,你练完了?这么快?没有偷懒?”中年人回过头来看下少年问道。
“伯父,你都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了,天没有亮就在这里发呆了,现在天都大亮了。”少年有些不甚高兴地说道,“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伯父你那么担心?”
“伯父,你不用担心了,我爹爹说过了,他现在听了你的话,以战养战。粮草的问题解决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少年把枪放到了旁边的士兵的手里,走到了中年人的身边,在另外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烤火。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少年。然后说道:“粮草的事情我自然不担心。我现在担心我的弟子。他应该有难……”
“你的弟子?”少年马上说道,“哦。我记得伯父你说过,你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弟子,伯父,你的弟子就是我师兄,他的武艺厉害吗?比得上我吗?”
中年人说道:“他的武艺……恩,轻功还算可以,不过,如果说是单纯的武艺,他比不上你,不过,他杀人从不用刀的。”
是啊,他杀人的时候,确实不用刀,他擅于用毒,杀人无影无踪,而且他还有一个杀人的本领,那就是用计,他杀人根本不见血的。
他如果是心地善良的人,那还好,如果是心胸狭隘的人,那么将会是天下的一大祸患,开始自己还真的以为他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不过后来听说他和父亲相认了,并且还将整个淮南治理得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他就发现其实自己这个弟子的心还是很善良的。
他如果真是六百年前文侯所言的那位“风云”,那么这天下将会是什么样子呢?会归为一统吧?他将会是天下之主吧!
有些担心,也有些期望和他有朝一日对决于沙场之上。
不过,此刻自己更多的是担心,昨天晚上他也观看了天象,真的很凶险,他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家的弟子到底有几成把握能够趟过这一个难关。
少年看到伯父又陷入了担忧当中,他不由问道:“伯父,你担心什么?他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你不是说他早在好几年前就离开了师门了吗?”
中年人说道:“一日为师,纵身为父。云儿,如果你有危险,你爹会不会担心你?”
少年说道:“我爹……他……他才不担心我的安全呢!上一次,我被匈奴人绑走,如果不是伯父你救了我,我估计我爹如果在战场上和我相遇的话,见我被绑在敌军的军车最前面的话,他一定会拿起最强硬的弓,拉满弓,一箭将我射杀的。”
说到这里,少年的心忍不住酸酸的,自家的父亲的脾气他是太了解了,在战场之上,他的父亲就是元帅,而不是父亲,不会顾忌父子亲情的。
看到少年这副摸样,中年人无奈地苦笑地说道:“我们白家的人,为军队,为夏国牺牲确实太多了。云儿,如果有一天天下大统为一了。你愿意继续为将帅吗?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当一位平凡的人,还是一位将军?”
少年愣了一下,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选择,好一会儿,他才说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真的希望可以当一个自由自在的平凡人。不过,伯父,你不是说过吗?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军人的牺牲,就没有平常百姓家的幸福,他们的幸福是我们的牺牲换来的。”
“每次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我们的牺牲是值得的。”少年说道,“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是伯父你和我说了这些。”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不要怪你父亲。他是爱国才爱家的人。我们白家的将军都是这样的。”
少年点了点头。
他又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由说道:“伯父,你的那位弟子,到底是谁?我认识他吗?你说说看,我到底人不认识他?”
“如果他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一次劫难,那么他和你终究有一天会见面的。”但愿,那个时候相见,不是生死相搏。
自己能够劝得了自己那个固执的弟弟放下心中的愚忠吗?
如果可以的话,或者对白家,对自己。对整个天下未必不是一场好事,如果不能,白家和自己只怕都要葬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