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蝶儿回转,华服男子马上转移目标,对蝶儿大声呼喝:“弄洒了本老爷的补药,还不快些赔钱?”
见他一副大老爷嘴脸,浑不知自己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儿,蝶儿又好气又好笑,知道和这种人说不清楚,心里叫声晦气,招呼橙橙:“咱们走!”
橙橙恨恨看了华服男子一眼,跟在蝶儿身后向外走去,见二人对自己不理不睬,华服男子怒气冲冲道:“简直没王法了!来人!”
随着华服男子呼喝,酒铺外猛地涌进十几个汉子,保镖护院装扮,各个彪悍凶狠,气势汹汹,和他家老爷一副德行。
橙橙见到着许多人,略有畏惧,轻声道:“小姐,咱们还是赔些钱吧。”
蝶儿笑笑,身形一晃,就到了华服男子身前,一柄亮闪闪匕横在了男子颈间,众汉子神色均是一变,眼见就要难,绿裙少女却偷偷使个眼色,众汉子微有迟疑,却见绿裙少女瞪起了眼睛,这些护院立时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声喊,鬼哭狼嚎向外跑去,嘴里乱喊着:“杀人啊!”“强盗……”之类的话,四散奔逃,不一会儿跑了个干净。
华服男子向绿裙少女翻个白眼,绿裙少女嘻嘻一笑,对他扮个鬼脸,蝶儿看去时,绿裙少女脸上略带惊惧,“你……你做什么?……”
蝶儿对她颇有好感,不忍心吓到她,收起匕对少女道:“姐姐,我没有恶意,这里是黑店,方才酒铺伙计送你们的酒水里就有蒙汗药,蒙汗药不是补药,是一种喝了后会昏迷的迷药……”
正苦口婆心的解释,华服男子已经挡在了绿裙少女面前,大声道:“你不要色眯眯和我家夫人搭讪!”
蝶儿这个气啊,看着华服男子,恨不得一拳打他个满脸开花,不过想起自己着男装,一个劲儿和人家女眷说话确实不妥,忍下心中怒气道:“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便你们,告辞了!”
绿裙少女眼珠一转,笑道:“你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橙橙气道:“我家小……少爷说得自然是真的,要不然酒店伙计跑掉做什么?”
华服男子扫了她俩几眼,冷哼道:“或许被你们吓跑也不一定,看你俩生得各个好似凶神!”
蝶儿鼻子差点被气歪,恨恨看了华服男子一眼,拉起橙橙道:“我们走!”
“夫人你看,两个大男人手拉着手,一看就有断袖之癖,这种小白脸还是少惹为妙……”身后华服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入二人耳畔,蝶儿气得满脸通红,却也放开了橙橙的手,在家里养成的习惯,现在扮作男子,再拉手确实不伦不类。
“公子请留步!”绿裙少女走上几步,却是不理华服男子无奈的白眼。
蝶儿转身,橙橙气呼呼道:“叫我家少爷作甚?”蝶儿拉拉她,示意说话客气些。
绿裙少女道:“公子哪里去?”
蝶儿道:“江州!”听师傅传讯说江州“赛孟尝”商容商老爷子六十大寿在即,江南豪杰齐聚江州,多半在那里能寻到田放歌。
“江州?”绿裙少女沉思了一下,笑道:“我和夫君也是去江州,咱们结伴而行如何?”
若是只有绿裙少女,蝶儿肯定爽快的答应下来,不过想起华服男子可恶的嘴脸,蝶儿摇头道:“不成!”
绿裙少女道:“为什么不成?”华服男子也大声道:“就是就是,可以免费坐老爷的马车,便宜你小子啦!”
蝶儿气得咬紧嘴唇,再不言语,回头就走。橙橙急忙跟上。
绿裙少女气嘟嘟回到华服男子身边,“相公为什么要气跑她们?”
华服男子一扫方才飞扬跋扈,坐回座椅,笑笑道:“咱们有正事要办,莫胡闹!”
绿裙少女道:“谁胡闹了?相公不是想寻那泼皮的晦气么?人海茫茫,咱们怎么寻得到,听说那泼皮近来在江州出现,这俩小姑娘也是去江州,又一副好身手,或许和那泼皮有些关系呢?”
华服男子笑道:“借口却是不少?还不是贪玩?看到她是不是想起了当年的你?”
绿裙少女被他说破心事,不依不饶的钻进华服男子怀里,撒娇道:“相公当初说带我游山玩水,闯荡江湖的,现在带这许多人,和在王府里有什么分别!相公就知道骗我……”
华服男子笑道:“金莲她们都来了杭州,不多带侍卫怎么成?”绿裙少女捂住耳朵,叫着“不听不听”,小脑袋在男子怀里拱来拱去,华服男子被她的“铁头”顶的龇牙咧嘴,求饶道:“好啦好啦,听你的还不成嘛?”
绿裙少女嘻嘻一笑:“相公放心,只要相公听我的,保证几天内抓到那泼皮,查明真相!也免得金莲姐她们在杭州等得心焦!”
华服男子笑笑:“好,都听你的,不过穆家帮事关重大,你要保证把事情办妥!不要弄得一团糟!”
绿裙少女点点头:“七巧办事,相公还不放心么?”
华服男子无奈笑笑,连说“放心放心!”
……
蝶儿和橙橙这几日简直气得要死,自那日出了酒铺不久,身边就跟上了一辆豪华马车,车帘掀起,车上是那纨绔可恶的嘴脸,自己主仆在漫天黄沙中艰难行走,纨绔在车中似笑非笑的悠哉游哉,仿佛就是为了看自己的热闹一般。
更可气的是,这辆马车似乎跟定了自己,自己歇息它也会停下,自己和橙橙啃干粮,可恶男子会从车窗中探出头,拿起精细的点心慢慢品尝,自己拿起水囊喝水,他就会端起碧绿茶杯饮茶,橙橙几次要去喝骂,都被蝶儿拦下,可是蝶儿自己心中,怒气却是愈来愈盛,眼见就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