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那小小的力气又怎拉的动这帮正打的上瘾的大男人。张三少被大牛打的上了火气,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挨过打,被大牛这一拳头打的他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用手一摸火辣辣疼,也顾不得去调笑竹儿了,只在那里乱喊:“给我使劲打,打出人命有少爷我顶着!”
竹儿看着哥哥的嘴角慢慢渗出鲜血,看着这些人在那里死命的踢着,打着,看着哥哥在泥泞的雪地中翻滚,心里就象刀搅一般,哭着跑过去跪在张三少面前:“三少爷,求您放过我哥哥吧!竹儿求您了!”
张三少看着面前哭泣的竹儿,心里就是一动,咽口唾液,道:“要是你现在跟本少爷走,本少爷就放你哥一马。”说着就伸手过来拉住竹儿,就想向庄子里走。
竹儿拼命挣扎,哭道:“放开我!放开我!……”
就在这时候,远处一阵马嘶声,十几骑快马从南边大路上飞驰而来,不一会儿就到了庄门前,慢慢停了下来,这些坐骑个个神俊,通体乌黑,不带一根杂毛。马上骑客清一色黑皮衣黑皮裤,显得异常彪悍,只有为穿一身紫色缎袍,外罩一件黑色貂皮披风。
为头领年纪看起来不大,看到这里的情形不由皱了下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一口标准的官话,显然不是本地人。
张三少哪把这些外来人看在眼里,这样人见的多了,不是来找庄主谈生意就是也想来边境展的。早晚也会求到自己帮忙,在他的自我感觉里,现在在张家庄,他就是天,就是主宰。瞥了这些马客一眼理也不理。
正吵闹间,刘总管匆匆带人从庄里赶了过来,看这里乱哄哄一团,不由的怒道:“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什么样子?”一抬头看到这些马客,吓了一跳,仔细打量下没现张管家在里面才放下心来。
前几天张庄主送来了书信,说把这庄子卖给了一个叫武大的大官人,吩咐自己一定要处理好交接,千万不能得罪这名武大官人,隐隐的意思这人的来头儿相当大。这位武大官人这几天就要到了,庄主的书信里说张总管会陪他回来交接,自己本来今天就能够召集佃户们,宣布一下这个消息,谁知道有人来报信说张三少又在庄门前欺负佃户,这才匆匆赶来。
张三少虽然嚣张,但刘总管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放开竹儿道:“刘总管,你来得正好,大牛这莽夫今天了疯,你看看他把我打的……”说着把脸凑过去给刘总管看。
刘总管心说你这小子就是欠打,面上却装成生气的样子:“大牛呢?大牛在哪?怎么能随便打人呢?”
张家下人看刘总管到了,早就住了手,听刘总管问起,赶紧把大牛架到刘总管面前。刘总管看大牛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样子,心里恼火,却也不能作。这时候竹儿扑到刘总管面前,跪下哭道:“刘总管,求您救救我哥哥,您看他们把我哥哥打的,求您做主放了我哥哥吧。”
刘总管叹口气,对张三少道:“贤侄,既然你已然把大牛打成这样,也算报了仇,就消消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张三少嘿嘿一笑:“刘总管,今天可是大牛这莽货先动的手,侄儿就是打他狠了点也说的过去。不过既然今天刘总管您出面说情,小侄就依了你,谁叫您和家父交情深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