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杜文浩拉下脸来,赶紧闭嘴不说了。
林青黛见妇人让杜文浩给吓着了,她也清楚杜文浩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吓着人家总是不好,于是劝慰道:“我们少爷并无他意,不过是觉得事情蹊跷,那事后还有人在着瀑布出过事吗?”
妇人则接着说道:“后来大家听说我们家里出事,便不敢再让附近的人到这瀑布下洗澡了,村里的里正为了防止外人不知进入,还刻意在瀑布前竖了一个牌子,大概是昨夜风大刮进水潭里去了。”
杜文浩闻言,站在巨石上四下一看,果然在不远处现有块牌子,忙过去捡起来一看,果然见上面写着一行大字:“此地有鬼,请勿逗留!”
杜文浩嘿嘿乐了,生怕吓着众女,把牌子扔进了草丛中,走了回来。
林青黛问:“那当时你们找过郎中给你们看过病吗?”
“找了,找了,我们村里的郎中给我们看了,说是虚热,给我们开了药吃,谁想第二天,便觉浑身冷,双脚酸痛,再吃一天,小腿竟不能伸展,无法行走了。”
雪霏儿指着妇人的腿,不解道:“那我看你的腿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啊。”
“是这样的,我嫂子死后第二年,有一天家人都在外面地里干活,突然天降大雨,就我一人在家,当时院子晾晒的衣物无人去收,我躺在床上着急,因为一年没有下床也不知道自己的腿怎么样了,当时情急之下强撑着下床去收,收完衣服后,家人回来了,见我站在门口,甚为吃惊,再让我走两步,虽说还是有些酸痛,双脚无力,但是从那以后,只要不是阴冷下雨,我的腿都没有问题了。”
杜文浩戏谑道:“那你没有去找村里的神婆问问是怎么回事?”
“问了,神婆说是我爹整日烧香感动了上苍,这才让我可以继续走路的。”
杜文浩忍住笑点点头:“那你怎么还说你是个废人呢?”
妇人道:“虽说脚是可以行走了,但是这十五年来,每天晌午之后,我便会全身烧,周身乏力,头昏眼花。巫师说了,这是先前的鬼一直缠着我没离开,所以才这样的。”
林青黛笑道:“你这呀,恐怕不是遇到鬼了,而是病了。文浩,你给这位妇人看看吧。你碰巧了,我们相公正好是个郎中,你不妨让我给你看看。”
妇人愕然道:“他们不是喊你大人吗?你怎么又是郎中了?”
杜文浩温言道:“这不重要,不过,如果你愿意让我给你看病,或许能帮你根治十五年来的病痛,你可愿意?”
妇人有些迟疑,雪霏儿哼了一声道:“哎!我家少爷可是大名鼎鼎的的……,嘻嘻,这个名医哟,你别错过这个好机会,很多人花大价钱都不能让我们少爷给看看的。”
妇人一听,顿时信了,赶紧伸出手来,让杜文浩号脉。
杜文浩却不急着诊脉,问道:“除了你之前说的症状,你每个月的月事正常与否?”
妇人一听,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去嗫嚅着不肯言语。
雪霏儿又笑道:“哎哟这位大嫂,你还害臊啊?这里除了我们少爷,全都是女的,这种事大家每个月都躲不过,有什么难为情的,我们少爷是大夫,问你这些是给你看病,你还扭扭捏捏的,想痛一辈子啊?”
妇人脸臊的通红,扫了四下一眼,这才小声难为情地说道:“月事……还算正常,就是那个……那个……不来月事的时候,那个啥……,那个东西比较……,比较多,有的时候象屙尿一样,这样的天气裤子都可以打湿了……”
说着这话,妇人的脸更是臊得很一块猪肝似的,红得跟火烧云似的。怜儿也和妇人一样,听见这话,手持香帕羞臊着掩面走开了,只有庞雨琴和林青黛,心理素质比较好,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认真地听着。
杜文浩听罢,说道:“我给你瞧瞧舌头。”示意那妇人将舌头伸出。看罢只见舌淡苔白,又提腕诊脉,现脉弦细弱,便道:“之前郎中给你开的方子你还记得有些什么药吗?”
妇人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民妇大字不识一个,再者什么药,那也是家人给我去抓的,端到我床前的也一碗黑乎乎的药水了,民妇只管喝,哪里还问是什么,不想大人您一看就是个读书人,至少也是个秀才吧,才会有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多威风啊,不像我家男人,出门只有我家那条大黄狗跟着。”
庞雨琴她们都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连一旁不苟言笑的林青黛也是眉头一颤,嘴角抽动一下,掠过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