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的时间。”
“那还行。”黄宣说着又问:“田相训练匈奴兵如何?”
说到田单,赵喜来了精神道:“君上问道,喜直言不讳,田单不尊君令,任意妄为,实为可恨。”
“哦?”
“军中规定,非战时,每日三人一斗粟,俘虏10人一斗,可是田单规定,凡是参加训练的匈奴,与我军同,这……,这岂不是乱了……”
赵喜说的愤愤然,黄宣则一下子听明白了,原本赵兵一人一天有三两小米的供应,俘虏则只有一两,怕是还要有所克扣,可是田单却将参加训练的匈奴伙食改的与赵兵一样,如此一来,赵将自然不满意了。
可是,田单是受命于黄宣,赵喜不能统辖,只好来黄宣这里打小报告。黄宣心里却是一乐,反而觉得田单的方法,简单而有效。
匈奴作为一个整体,实际上是冒顿单于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和所有的游牧民族一样,他们的家国观念,甚至部族观念都不成熟,达薄斤不愿意投降,是有他作为一个草原贵族的尊严问题,可是对于普通的匈奴士兵而言,吃饭才最重要。
而参加训练,则代表着一种屈服,随着训练的加深,这种屈服必然会更加容易变的习惯。
想到这里,黄宣瞥了赵喜一眼,道:“你要全力配合田相。”
很短的一句话,登时把赵喜说愣了。
几个赵将跟在黄宣身后,听着他与赵喜的对答,对视一眼,似有不满,但没等这些先生们表达他们“患不均”的呼声,就听前面的探子一声大喊,随即舞动起一面绣红的旗帜。
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这里虽是长城以南,可是战国时期的长城,还远远不能达到阻敌于国门之外的目的。
赵喜伸出左手,大声喊:“孔资,列队。”
被他点到名的校尉一声大喊,三百余骑兵从队列中驶了出来,人人跨有长弓,转眼就奔上了前面的小山丘。
这里距离答应只有数里之遥,众将并不畏惧,纷纷指挥着部队,展开了战斗队列,即经典的中间突破,两侧迂回战术。
这都是打老了仗的军士,赵喜拉出的又是其中精锐,气势正虹。
只有黄宣一个人安静的看着他们上下跳,等到赵喜布置完了,他才眨眨眼睛,道:“放松些。”
赵喜愕然,却见黄宣已经纵骑向那探马所在的山坡上冲去,他现在的骑术,放在21世纪,也算是不错了。赵喜连忙跟上,等上了山坡,才明白黄宣为何这样说。
山下是茫茫多的骏马。
探马不明内情,只以为是匈奴大队在此休息,故而示警,黄宣却是明白,这里可都是旅游过3个位面的神奇马群了。
“如何?可堪使用?”黄宣昂着头的样子,像是喝醉了的卡斯特罗。
“李将军若是知道了,那真是高兴的……,怕是会醉卧帐中吧。”赵喜喃喃的看着下面自己吃草的马群,黄宣带来的足有6000余匹,均是膘肥体壮的良马,比起赵军现在使用的马匹,好的不是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