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经理看到韩文清,喊了他上前,道:“昨晚是你送琼枝小姐回去的吧?”
韩文清微愣,点头道:“是的,怎么了?”
程爷正要上楼,见范经理问的是新来的韩文清,不由脚步微停,想听听范经理和韩文清说什么。
“没什么。”范经理声音有些狠戾,“小子,你才来,范爷不和你计较!以后记住,琼枝是范爷手下的人,范爷自然会安排人送你。你若是插手,别怪范爷不客气。”
威胁韩文清来了。
他一个应侍生而已,需要范经理亲自威胁?程爷不由唇角挑笑,看来这小子惹事了。
只是,琼枝…….
程爷眯起眼睛。琼枝是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她有着漂亮的嗓子,很懂事,对付恩客既不会**,又不得罪人,把那些恩客若离若即抓在手里。对于这行,琼枝虽然入行不久,却已经艳旗高帜,在整个大上|海滩都有名气。
伊文泰歌舞厅从前可没有那么多贵客登门。那些政界、军界的贵客,很多都是对琼枝慕名而来的。
而琼枝似乎谁也不想跟,只想在伊文泰做个歌女。
可对韩文清这小子,琼枝好似不同寻常。
是琼枝推荐韩文清来做应侍生的,所以程爷才会亲自见见韩文清。
现在范经理又威胁这小子。
程爷不由留心:这小子什么来路?
他正想着,就听到那边韩文清对范经理道:“范经理的意思是,我以后不能送琼枝小姐回去?琼枝小姐必须任您摆布?”
语气虽然轻柔,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很难听。
范经理正要发作,又听到韩文清道:“成,您吩咐了,我照办就是。不过范经理,我提醒您一句,您今晚别往坤位走。我看你的面色,印堂发黑,今晚坤位可能对你有血光之灾!”
范经理更怒:这小子,居然敢诅咒范爷。
“小范。”程爷见范经理也发作,出声喊道。
范经理一惊。
他是看到程爷上楼了,才教训韩文清的。怎么程爷还在那里?只是范经理教训韩文清也不是无事生非,所以他并不怕程爷怪罪,而是舔着笑脸上前,跑到楼梯口点头哈腰道:“程爷,您有什么吩咐?”
程爷看了几眼韩文清,才道:“小范,小韩是琼枝的表兄,琼枝介绍他来的。既然琼枝放心让他送,以后就别给琼枝派车夫了,让小韩送琼枝吧。车夫那份钱,算到小韩名下吧。”
范经理连忙道是:“是是是,程爷吩咐,小的立刻照办。”
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发憷:程爷一向是个不管事的老佛爷啊,居然亲自为韩文清说话!
感情那满嘴胡话的小子真的有来头啊!
范经理肠子都悔青了。在江湖上混,最重要是要有眼色。他当然知道韩文清是琼枝介绍来的。他瞧韩文清,虽然高,可是瘦弱,穿着破烂,其貌不扬的家伙,就算是琼枝的亲戚,也是个软脚虾,范经理以为韩文清就是个随手可以碾死的角色。
哪里知道,这小子走的不是琼枝的门道,而是程爷的!
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了!
程爷说完这话,就上楼去了。
范经理刚刚的冷脸现在变得极其谄媚,笑盈盈走到韩文清身边:“小韩啊,刚刚程爷说的你听到了吧?以后琼枝就麻烦你啊!琼枝车夫每个月三块钱。你既上班还要送琼枝,以后算你四块钱,另外一块从我薪水里扣吧……”
韩文清摇头笑了笑,并没有多说,就越过范经理,朝里面走去了。
他真的犯不着和范经理交好。
从这货的面相上看,他今晚的血光之灾怕是听严重的,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今晚他命理的星象是否保佑他。
这姓范的都是要死的人,韩文清还跟他客气什么?
范经理见韩文清如此傲慢,心里又是一阵狠气。
可再怎么气,也不敢再去惹韩文清!
晚上伊文泰歌舞厅七点准时开业,韩文清依旧在外围端茶送水。
到了八点,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候,程爷也走了出来,到处看看。见一片祥和热闹,也没有多待,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喝茶。
可刚过九点半,前厅经理急匆匆跑了进来,一脸惊恐:“程爷,程爷,不得了,不得了,惹事了!徐少把范经理给杀了!”
“什么!”程爷手里的一杯热茶差点泼出来。
这徐少他知道,是警备厅厅长的幼子,平日里很是嚣张。徐少最近看上了琼枝,总缠着让琼枝陪酒。可琼枝就是不从。徐少也没想惹事,不停给范经理好处,让他从中调和。
怎么今日把范经理给枪杀了?
“程爷,前头都乱套了!客人乱七八糟冲了出去,一塌糊涂。”前厅经理这一老大爷们,说着说着就眼泪啪啪掉。
程爷忙起身,准备下楼。
可刚刚走到楼梯口,看到熟悉的场景,程爷猛然想起了韩文清。
韩文清下午不是说,范经理今晚在坤位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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