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场,就是私人创立的修行学院。
大型学院虽多,可全帝国的修者,不知道有多少人需要人指点修行。因此私人道场,极为的盛行。但私人的道场,水平参差不齐。
私人道场,都很喜欢聘请修为高深的客卿。像这样邀请修者去指点道场弟子,并不奇怪。对受邀者来说,获得认可,教授技艺,不但是一种荣誉,同时也是一种收入。
不过,两个人虽然表情诚恳,却内怀鬼祟。源自于神魂是虚诈诡变气息,是无法瞒过高歌的感应。两个人,心怀叵测。
高歌行事可能嚣张,但做什么,他都有自己的原则。
不能尽如人意,却可无愧于心。纷繁世事面前,高歌也不敢说自己做每一件事都是对的,但他做事却不会受到外部因素太大的影响,所做的决断,都能合乎本心。
贾雨和郑均两个人,却虚伪做作,图谋不轨。言辞越是恳切,神态越是卑微,高歌心中就越是厌恶。
世界有好人,就有与之相对的坏人。而且,好坏之间,也许还会相互转化。简单的以好坏来区分人,那是小孩的逻辑。
但有那么一些人,却真正的恶入骨髓,完全视同类为猪羊,所作所为,都是骇人听闻,提起来就让人深恶痛绝。
高歌自问没有杀尽天下恶人之力,也无杀尽天下恶人之德。但既然两个人找上门来,高歌到想看看这两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三个人在打了一辆出租飞梭,上了飞梭后,贾雨就告诉司机去玄武区七星湖。
高歌还没做过飞梭,一上来,就颇为好奇的打量飞梭内的陈设。这种飞梭都是低端飞梭,后面的乘坐空间能容四个人相对而坐。
不论是飞梭内装饰的各种材料,还是空间设计,法阵设计,都显得有些简陋。高歌还摸了摸飞梭的机壳,是黑沙钢的材质,却只有一分厚。这个飞梭,若是在空碰撞,只怕会立即就散架。
好在空中有飞星引导,尤其是繁华的区域,更有各种细致的飞行规定。外地的人,很难在短时间搞明白如此复杂的规定,往往被罚的叫苦不迭。在这种情况下,出租飞梭的生意当然越来越好。
看到高歌好奇的样子,贾雨和郑均视线装作无意的一碰,都露出了欣喜之色。高歌这样个样子,明显是没做过飞梭。
不做飞梭,一是没钱坐不起,二是有更高级的飞行工具。在结合高歌对于生活商品基本常识的缺失,两个人很容易就得出一个结论,高歌是一个没有生活经验的富贵子弟。而他的嚣张态度,更让两个人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没有经验的富贵子弟,行事嚣张,却头脑简单,身上还揣着威力巨大的法器,而且他的储物法器里也不知道放了多少钱。
这样的肥羊,做上一笔买卖就能吃上几年。两个人也不怕高歌是什么真正权贵的子弟,只看他举止做派的随意,就知道他家里就算有钱,也是个暴户。
这样的人,帝都不知道有多少。失踪了,也就失踪了,谁还能找到他们。贾雨和郑均都是经验丰富无比,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两个人有种按捺不住的兴奋。
出租飞梭的时速在三百公里左右,从玉清景阳学院到帝都的玄武区七星湖,也不过十多分钟。
七星湖湖水澄澈青碧,占地颇广,湖中心还有一座小岛,上面有一座高数百米的铜塔。是禅宗著名的强者慧能修真之地。到了晚上,在铜塔的法阵作用下,北斗七星会在湖面上形成清楚的星光投影,七星湖也因此而名。
七星湖水两岸,都是垂杨烟柳,湖光水色间,柳青杨翠,也是避暑的好地方。不但湖面上有很多小舟在泛舟游玩,还很多人坐在树荫下悠闲的垂钓。在林荫道剑,更有不少老人在下棋打牌,气氛闲逸轻松。
下了飞梭,三人沿着湖边的柳荫间的大道一直向前。走了几分钟后,高歌有些不耐的道,“怎么还没到啊?”
贾雨赔笑道:“高先生,您别急,这片区域是禁飞区,我们慢慢步行,用不了几分钟就能到了道场的。”
又走了两分钟,三个人转进一片竹林。这里的竹子都是呈现出一种深紫色,连竹叶都是透着一种紫色。
这片竹林极为繁密,走了没几步,就已经看不到人迹,竹林间显得分外的安静起来。贾雨说话的声音,则显得单薄而飘忽。
“高先生出手时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我老贾在帝国游历了近百年,这等绝技,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真称的上是神妙绝伦……”贾雨见高歌不耐,便在一旁不停的吹捧,还不时用语言测探高歌的来历。
当然,贾雨说的也不是假话,就是因为高歌的法器动时毫无预兆,攻击如迅雷闪电,这才让两个人动了心思,甘冒大险也要把高歌诳来。这般法器要是落在两个人手里,那用来暗算杀人,当真是无往而不利。